哒哒哒!
密集的火网瞬间覆盖了整个街道。不是步枪,是机枪,重机枪,还有喷火器。
呼!两条火龙从街角窜出,瞬间把冲在前面的骑兵变成了火人。
“啊——”惨叫声在空荡的街道里回荡。这是瓮中捉鳖。
孙长胜绝望了。他抬头看去,只见城楼上站着一个人,穿着皮大衣,戴着墨镜,手里拿着一个大喇叭。
“孙猴子,别来无恙啊!”
“李云龙?!”
李云龙摘下墨镜,咧嘴一笑:“你小子属耗子的,躲了这么久终于肯露头了。老子在这等了你三天了。”
“你……”孙长胜指着上面,“张合没病?”
“病?”李云龙哈哈大笑,“旅长身体棒着呢,一顿能吃三碗饭。也就是为了钓你们这帮傻鱼,才演了这出戏。既然来了,就别走了。给我打!狠狠地打!”
战斗没有悬念。几千骑兵在现代化火力的围剿下,甚至没坚持半小时。孙长胜被魏大勇一拳打下马,活捉了。
……
太原,指挥部。
张合听着李云龙的战报,点了点头。
“鱼上钩了。一条小鱼还不够,我要钓大鱼。老赵,在。给前线发报,让周卫国把‘白虎师’拉出来,在黄河北岸搞一次大演习。声势要大,动静要响,要让对岸的人以为我们要渡河了。”
“可是旅长,”赵刚不解,“咱们不是刚说你病危吗?这时候搞演习不就露馅了吗?”
“虚虚实实,兵不厌诈。”张合走到地图前,“正因为我病了,合军阀的逻辑。重庆那位也是行家,他会信的。而且,”张合指了指地图上的西安,“胡宗南在那屯了三十万大军,那是老蒋的最后一点家底。我要把这三十万人引出来,引到黄河边上,然后聚而歼之。只要吃了这三十万,大西北就空了,我们的油,我们的铀就彻底安全了。”
赵刚看着地图,倒吸一口凉气。这胃口也太大了,这是要一口吞掉大西北啊。
“去准备吧。”张合挥了挥手,“另外,让钱教授把那个东西也拉出来。”
“那个东西?”赵刚一愣,“你是说‘东风二号’?”
“对。”张合眼中闪过一丝狂热,“演习嘛,总得放个大烟花助助兴。这次我们不打靶场,我们打……”
“秦岭?”赵刚吓了一跳,“那可是龙脉啊。”
“打哪?”
“打这里。”张合手指点在秦岭深处的一个点上,“那是军统在西北的总基地,也是他们监听我们的耳朵。把它给我炸了,我要让胡宗南变成聋子瞎子。”
“是!”
……
一周后,黄河北岸,炮声隆隆。
“白虎师”几百辆坦克在河滩上横冲直撞,扬起漫天尘土。
“架桥!”周卫国大吼,“工兵迅速铺设浮桥!”
而在对岸,胡宗南拿着望远镜,手心冒汗。
“真的来了。张合真的不行了吗?这部队怎么看都不像是乱的样子。”
“但是情报上说,张合已经昏迷不醒。现在太原是李云龙和楚云飞在争权。周卫国这是楚云飞的人,他想抢头功,先占西安。”
“司令,”参谋长劝道,“这是机会啊。趁他们立足未稳,半渡而击,一定能大获全胜。”
胡宗南咬了咬牙:“好!命令第一军、第二军全线压上,把他赶下黄河!”
三十万大军动了,像潮水一样涌向河岸。
就在这时,天边突然划过一道白色的轨迹。
“那是什么?”胡宗南抬头。
还没看清,轰隆!身后秦岭深处突然爆起一团巨大的火球。紧接着,所有的通讯全部中断。电话不通,电台没信号。
“怎么回事?”胡宗南大喊,“我的指挥部怎么联系不上了?”
因为它没了。
就在胡宗南惊慌失措的时候,黄河对岸那些正在架桥的坦克突然调转炮口。不是渡河,是开火。
轰轰轰!
几百门坦克炮同时怒吼,炮弹像长了眼睛一样砸进了正在集结的中央军队列里。与此同时,天上出现了无数黑点,那是“朱雀”机群,还有B-29轰炸机。地毯式轰炸!炸弹像下雨一样落下,黄河南岸瞬间变成了火海。
“中计了!”胡宗南此时才反应过来。这哪里是演习,这是决战!这是张合给他挖的一个天坑。
“撤!快撤!”
但是晚了。两翼,李云龙的骑兵军团已经包抄到位。那是经过换装的摩托化骑兵,他们开着吉普车,架着重机枪,像两把钳子死死夹住了胡宗南的退路。
三十万人被挤在这狭窄的河滩上,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这是一场屠杀,也是一场完美的围歼战。
三天后,战斗结束。胡宗南只身逃脱,三十万大军灰飞烟灭。西北的大门彻底敞开。
张合坐在太原的病房里,手里拿着战报,把脸上的伪装洗掉。
“病”好了。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西方。
“既然门开了,那就进去吧。这次不仅是西安,连兰州、北疆我也要一并收了。我要让这丝绸之路重新变回中国人的路。”
西安
古老的城墙斑驳厚重,见证了千年的兴衰。如今,城头上变了旗帜,红色的旗在西北风中猎猎作响。
张合站在城楼上,手抚摸着那冰冷的青砖,目光穿透了八百里秦川,看向了更遥远的西方。那里是兰州,是河西走廊,是通往北疆的咽喉要道。
“旅长。”赵刚披着一件羊皮大衣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份刚刚截获的情报,“胡宗南跑了,跑回了成都。但是,有个更麻烦的家伙挡在了我们前面。”
“谁?”张合问。
“马家军。”赵刚神色凝重,“西北二马,马步芳、马鸿逵。他们在兰州集结了二十万骑兵,号称要死守大西北。而且,”赵刚顿了顿,“苏熊人插手了。”
张合眉毛一挑:“沃罗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