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燃突然头痛欲裂,她的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李小燃的指尖还在发抖,湿冷的解剖室像被暴雨冲刷过的墓穴,空气中弥漫着福尔马林和腐臭交织的腥甜。
孙赞奇的靴子踩在地砖上,发出空洞的回响,那只褪色的怀表在他掌心跳跃,金色表盘反射出手术台下的暗影。
温暖的银针在指间盘旋,他摘下李小燃扎在下唇的银针时候,她的瞳孔猛地收缩。
解剖灯突然一阵乱闪,孙赞奇扫到手术台下被撞歪的铁凳,上面粘着白森森的灰,某处凹陷处竟有模糊的血手印。
“用针?”孙赞奇喉结滚动,“你给她用了针?”温暖笑得没心没肺,“你那套心肺复苏,活活能把人掐出内伤。这叫督脉醒窍。”
李小燃的手突然扣住两人手腕,指甲掐进温软的皮肉。
她的额头上爬着密密麻麻的冷汗,像刚从溺水的幽冥中挣扎上岸。
孙赞奇注意到她眼睛深处浮动着诡异的金芒,那光芒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的裂缝里渗出来的。
“它在笑——”李小燃突然抓住自己凌乱的头发,撕扯的声音混着远古咒语般的呢喃,“它说要还阳!”解剖室的荧光灯突然连成鬼魅的金蛇,孙赞奇眼尖瞥见档案柜缝隙里,某具高度腐化的尸体有液体渗出。
他想冲过去检查,却见李小燃的影子在白墙上扭成妖异的姿势,黑色轮廓里分明有双不属于人的爪子。
“快送她去医院!”孙赞奇似乎特别在乎这个刚刚被安排到身边的妹妹,不是因为她是秦厅的女儿,而是他认为搭档就是自己的命,即使自己死了都比死搭档要来的体面。
这种想法在他身上已经根深蒂固,他似乎忘了,这就是解剖室,值班室里就有医生,虽然叫法医,但也可以救人。
温暖见他手忙脚乱的跑了出去,没有理会,直接!顺着鼻子
李小燃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上嘴唇酸麻胀,“我……我这是怎么了!”李小燃腾地坐了起来。
“没怎么,你应该是产生幻觉了。你说,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对啊,我是看到了僵尸,僵尸在手术台
“我都吓出一身白毛汗啊我!我都合计自己要怎么跑了,我的天啊那玩意儿还对着我笑!你能想象么?对着我笑!!”李小燃讲的眉飞色舞,恨不得手脚并用的时候,孙赞奇跑了进来。
但他看到李小燃坐了起来精神还不错,停下了跑,立刻恢复原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