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1章 经侦的同事发现这家基金会最终受益人指向周永康的侄子(2 / 2)

陆正瞳孔骤缩。ZL——父亲陆卫国的名字缩写,1973年5月19日,是他的生日。

第五章血色录像

在省纪委的“配合”下,周永康被迫视频连线瑞士银行,授权律师取出保险柜物品。柜中只有一个加密硬盘。

破解密码耗费了六个小时。这期间,周永康的律师团向省里施压,某领导亲自来电:“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能影响营商环境!”

硬盘解密那一刻,专案组所有人都沉默了。

3号盘里,不止刘婷婷。共有十七段视频,时间跨度八年,受害者从大学生到小明星,共通点是年轻、貌美、出身普通。视频清晰地记录下侵犯过程,以及事后周永康与“中间人”讨价还价的对话。

“这个五十万封口费,处理干净。”

“周董放心,她父母都是农民,好打发。”

“上次那个模特,家里人还在闹?”

“已经解决了,她弟弟的工作我安排了。”

最老的一段视频标注日期是二十年前。画面中,年轻的周永康与几名男子在会所包厢,一名女孩拼命挣扎,被强行灌药...视频末尾,一个身影闯入镜头试图制止,被几人围殴。虽然画质模糊,但陆正一眼认出——那是父亲陆卫国。

原来父亲当年调查的正是周永康团伙,而那次“车祸”根本不是意外。

“畜生...”张浩一拳砸在桌上。

陆正闭上眼,深呼吸,再睁开时,眼中只剩冰冷的决绝:“所有视频,备份三份,一份送检,一份送省纪委,一份送我办公室。准备抓捕。”

第六章公诉

当陆正带人冲进纪委谈话室时,周永康正翘着二郎腿品茶:“陆队长,我的律师已经向法院起诉你们非法限制人身自由。省领导很关心...”

陆正将平板电脑放在桌上,点开一段视频。周永康的笑容瞬间凝固。

“这二十年来,你睡得好吗?”陆正问。

周永康脸色煞白,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粉碎。

证据固定、证人保护、异地管辖申请...在省纪委的强力介入下,一切以超常规速度推进。十七名受害者中,有九人愿意出庭作证。她们的故事拼凑出一个骇人听闻的犯罪网络:以“艺术梦想”“高薪工作”为饵,下药迷奸,拍摄视频要挟,不从者甚至“被自杀”。

起诉书长达一百三十页。然而,法庭较量才刚开始。

周永康聘请了全国最顶尖的律师团,辩方提出:视频证据来源非法,应予以排除;所谓“中间人”已全部失踪,无法证明与周永康的关联;部分受害者证词前后矛盾...

更棘手的是,庭审第三天,辩方突然出示一份精神病鉴定书,声称周永康患有“间歇性精神障碍”,作案时不能辨认或控制自己行为。

“荒谬!”公诉人当庭驳斥,“视频中周永康思维清晰,谈判精明,哪有一点精神病迹象?”

“我的当事人在压力下会出现人格解离,这正是疾病特征。”辩护律师镇定自若,“而且,这份鉴定由国内三位权威专家共同出具。”

休庭期间,陆正接到老陈电话:“鉴定书上的三位专家,最近账户都收到来自海外的巨额汇款。但钱经过多层清洗,很难直接证明与周永康有关。”

“那就查他们的人际关系、行程记录、通话清单,总有破绽。”

与此同时,社会舆论开始发酵。网络出现大量“揭秘”,称刘婷婷是“自愿陪酒女”,受害者们是“价格没谈拢”,甚至暗示警方“构陷优秀企业家”。

“陆队,婷婷的父母被人肉了,家门口被泼红漆。”林薇声音哽咽。

陆正看着办公桌上父亲的照片,想起老人家常说的话:“正邪之争,不在武力高下,而在人心向背。只要老百姓还相信公道,这身警服就有分量。”

他打开电脑,以个人名义实名发帖:“我是刑警陆正。如果我提供的证据有半分虚假,甘受法律严惩。但如果视频里的罪恶是真的,请给死者一个公道,给人间留一份相信。”

帖子引爆网络。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举报永康集团暴力拆迁、偷税漏税、贿赂官员...星星之火,开始燎原。

第七章最后的较量

辩方使出了杀手锏——一名关键“证人”出庭,竟是周永康的司机。他作证说,7月15日晚,周永康因心脏病发作,整晚在私人医生处治疗,有医疗记录为证。

“也就是说,案发时我的当事人根本不在会所。”辩护律师胜券在握。

公诉人申请传唤私人医生,但对方“突发急病”住院,无法出庭。

庭审陷入僵局。如果没有突破,周永康很可能因“证据不足”或“精神病”逃脱制裁。

深夜,陆正再次翻看所有案卷。医疗记录显示,7月15日晚10点,周永康心率异常,医生注射了镇静剂。但会所视频显示,当晚10点30分,周永康还在会所与人谈笑风生。

“同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陆正猛地抬头,“除非,会所里那个不是周永康!”

他想起视频中的一个细节:会所里的“周永康”用左手举杯,而所有公开照片中,周永康都用右手。

“替身!他用了替身!”

警方连夜排查,果然找到一个与周永康相貌七分相似的无业游民。此人供认,自己多次假扮周永康出席“敏感场合”,每次报酬十万。7月15日晚,他按照指示,在会所“表演”到11点,之后从后门离开。

“真周永康在哪?”

“他说心脏病发,在医生那。但...”替身犹豫道,“我偷听到他打电话,说要去‘老地方’处理点事。”

“老地方是哪里?”

“不知道。但他提过一个词,‘白房子’。”

陆正脑中电光石火——父亲殉职前,最后一通电话里也说过:“目标进了白房子,请求支援...”档案记载,父亲出车祸的地点,在滨海市北郊的“白云度假村”。

第八章白房子

突击搜查白云度假村。在一栋废弃别墅的地下室,警方发现了骇人景象:手术台、拘束椅、冷藏柜,以及墙上密密麻麻的“战利品”——女性内衣、首饰、证件照。

冷藏柜里,是尚未处理的证据:带血的衣物、用过的注射器,以及另一个加密硬盘。

硬盘里,是更恐怖的记录。除了性侵,还有虐待,甚至疑似杀人视频。视频中,周永康面目狰狞,与平日慈善家的形象判若两人。

“精神病?”公诉人在法庭上展示新证据,“那请解释,一个精神病人如何精心策划这些犯罪?如何系统地销毁证据?如何构建庞大的保护网?”

辩方律师哑口无言。

最后陈述阶段,公诉人面向法庭,声音沉重:“这不是精神病,这是恶。是手握权财者对弱者的肆意践踏,是人性深处最黑暗的堕落。如果这样的罪行可以逍遥法外,那么法律将失去尊严,正义将沦为笑谈,而我们每一个人,都可能成为下一个刘婷婷。”

旁听席上,受害者家属相拥而泣。记者区,快门声此起彼伏。

审判长敲下法槌:“现在休庭,合议庭评议。”

等待宣判的三天,陆正没有睡过一个整觉。他总梦见父亲,梦见那些女孩年轻的脸,梦见如果失败,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第三天上午十点,法庭座无虚席。

“全体起立。”

审判长宣读判决书:“被告人周永康,犯故意杀人罪、强奸罪、非法拘禁罪、组织卖淫罪、行贿罪...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法槌落下,一声巨响,像惊雷劈开阴霾。

法庭外,阳光刺破云层。受害者家属抱在一起,哭声响彻天空。记者围住陆正:“陆队长,是什么支撑您顶住压力,坚持到底?”

陆正望向远处,仿佛看到父亲欣慰的笑容:“因为警徽戴在胸前,良心藏在心里。因为总得有人告诉这个世界——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土地上,没有谁能凌驾于法律之上,没有哪个角落是罪恶的庇护所。”

手机震动,局长发来短信:“辛苦了。但战斗还没结束,周永康背后的人,要一查到底。”

陆正回复:“明白。只要还有一个污点公诉在逃,刑警的脚步就不会停歇。”

他整理警服,走向下一场战斗。阳光下,肩章上的银星,亮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