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李大柱和珐琅的凄惨过往,实际上并未发生过。
面对罗小碗遗憾和疼惜的眼神,两人都有些不自在。
他俩默契避开了罗小婉的眼神,尴尬地笑笑,说道:“是啊是啊,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但是小碗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珐琅,这个忠仆。”
听见忠仆这个评价,珐琅脸上露出一些不开心。
她暗暗伸出手,在李大柱的腰间狠狠掐了一把。
!!!
李大柱提防不及,狠狠吃痛。
为了不暴露,他只能努力控制不发出痛呼,悄悄瞪了珐琅一眼。
不多时,马车停下,停在
一座金碧辉煌的楼阁前。
马夫老张伸手敲敲车帘,高声通报道:“小姐,姑爷,这里便是壶天城人人皆知的最大卖场,天宝楼。”
汇报上刚刚结束,车帘子抖动一下,珐琅从里面窜了出来。
他站在天宝楼的门口,抬头望去,惊呼道:“哇,好高的楼啊。”
楼阁足有九层高,飞檐斗拱上雕刻着鎏金的龙凤图案,阳光一照,金光刺眼。
不仅如此,那雕梁画栋间,竟然还缠着五彩丝线,颜色极其鲜亮,必定每天更换。
除此之外,这天宝楼的门口,还铺着域外运来的花纹地毯,从大门台阶下一直延伸到街心。
往来进出的人,皆是衣着华贵的男男女女,各个腰间挂着价值不菲的玉佩。
只是在其中站一站,仿佛都展览到了十足的贵气。
李大柱也下了车,抬头叮嘱了一句,说道:“法郎不要乱跑,当心坏了人家的规矩。”
“这种看起来就很贵的地方,肯定有很多说约定俗成的要求,触犯了就要受到严重惩罚,甚至被驱逐。”
“你别被这里隐藏的护卫制服,再受伤了。”
然而珐琅才不听这些,早就如同嬉戏的蝴蝶一般,在人群里玩闹起来。
李大竹无奈地摇摇头,转头看向马车,说道:“夫人,我扶你下来吧。”
话音刚落,门帘里就伸出来一只素白的手。
李大柱立刻上前,伸手握住,将人轻轻拉下马车。
除了罗小碗,当然也不会是别人。
她下车后,没有立刻走路,而是抬起头来,盯着天宝楼的巨大牌坊,看了好一阵,才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喃喃道:“这就是天宝楼吗?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我虽然在壶天城生活了十八年,却一直被父亲要求在家中研习女红和医术,养在深闺人未识。”
“这么多年,我每天都在听爹爹讲外面的世界,却是头一回近距离接触,这种地方。”
李大柱察觉出她话语中的失落,便握住她的手,捏了两下作安抚,宽慰道:“今天我们不仅来了,还要进去逛一逛呢。”
听见这话,罗小婉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眼神。
但她还来不及说什么,珐琅就从旁边窜了过来,激动地说道:“真的吗,李少爷?我们终于可以进去逛逛了!”
“既然如此,请你拿出八百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