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得知桑时序与她的婚约时,她是真真切切地懵了。
后来惊闻琬娘一尸两命的噩耗,她更多的也是惋惜,若琬娘生产时有她这个女医在,或许结果会不同。
九疑一直在赶制屏风,也没怎么见二哥,自然不清楚他与姝宁之间具体是何情形。
或许,二哥心里仍放不下二嫂。
“二哥是首次下场,他可能觉得这次不一定能中,为下次做准备呢。”
九疑不想姝宁不高兴。
“他那人,你是知道的,心气高,又最是务实,若自觉此番希望不大,怕是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埋头苦读上,一时顾不上旁的,也是有的。”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多少举人终其一生也未必能更进一步,首次下场,心怀忐忑,全力以赴以求下次,再正常不过。
姝宁听进去了,神色稍霁:“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你累不累,不累的话咱们下盘棋。”
好些日没见姝宁,九疑不想她这么快就走了,反正等药煎好还有些时辰,下盘棋打发时间正好。
“好啊。”
九疑让霜儿去取了棋盘棋子来:“正好看看你这阵子可有长进,别只顾着琢磨药方,把棋艺都荒废了。”
“小瞧人!”姝宁被她说得来了兴致。
有姝宁的陪伴,九疑觉得头不晕了,心口也不闷了。
留了姝宁用晚饭,九疑才放她回去。
临别前,姝宁拉着九疑的手,再三叮嘱她务必好好保养,莫要再劳神,身子才是根本。
姝宁才走,封正就来了。
看着满桌残羹,封正眸色沉了沉。
“这么早就用过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