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百姓消息闭塞,难辨流言真伪。
现在对于咱们的态度,已经急转直下,敬而远之。”
侯杰脸色愈发铁青,不禁是气极反笑:
“看来这群王八羔子,是真的被咱们打疼了,才想出这么个阴损法子,试图污蔑咱们的名声!
他们就是想让百姓质疑咱们,动摇咱们在巴州收拢的民心民意!”
薛礼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仅如此,流言甚至影响到了席统领那边。
梁州一带,本就被江南各家经营多年,百姓对世家的信任,远胜咱们。
席统领他们初到梁州,本就举步维艰,现在有了这些流言,更是寸步难行。
甚至是连吃穿用度都成了问题,哪怕是出两倍的价钱,也没人愿卖。”
“岂有此理!”
听闻噩兆,侯杰再难压制怒火,狠狠一拳砸在桌案上。
“这些江南世家,太特么恶心了!
在这么下去,咱们怕是要被困死在巴州、梁州啊!”
打量着侯杰怒不可遏的模样,裴行俭也没了主意。
“侯公子,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应对这些流言。
倘若任由流言继续蔓延,影响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事小,动摇将士们的士气事大。
一旦军心涣散,后果不堪设想。”
注意到裴行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侯杰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生一计。
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一脸疲惫的摆了摆手:
“哎,蒜鸟蒜鸟!光是想想这一团乱麻,某就头疼得厉害。”
于是看向裴行俭,语气中带着一分无奈,九十九分的殷切:
“裴兄,二郎对你寄予厚望,临行前将大小事宜都托付于你。
即是如此,那这次的流言蜚语,某就全权交给你去处理了。
没办法,现在光是安抚那些投降巴人,某就已经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了。
实在是没精力,没时间再管这种麻烦事。”
裴行俭闻言,愣神良久。
不是,你怎么这么自私?
这就摆烂了,起码再挣扎一下啊!
虽说托公爷看重,暂领都水监丞一职,负责筹备造船厂一事。
但追根究底,侯杰才是被公爷委以重任,负责巴州事务的人选。
结果...就这么把麻烦扔给了自己?
裴行俭一脸无语的摊了摊手:“侯公子,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
虽说某是负责出谋划策的那个,但你才是行军主管对吧。
此次流言来势汹汹,关系到南下计划能否继续推进,你怎么能置身事外呢?”
侯杰摊手回应,脸上故作苦涩:“裴兄,某也不想啊,但也实在是能力有限!
这些天里,光是学着二郎处理军务,某就已经废了老劲。
而今碰上这么大的麻烦事,某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就帮帮忙,全看在咱们交情上,三下五除二的把这件事处理好。
等二郎回来,某亲自给你请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