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几句后,大伙儿一哄而散,全跑去翻自己的工资记录,生怕哪笔钱莫名其妙少了几百块。
宁可现在多花点时间核对,也别等到事情拖大了才后悔。
……
而另一边,佘遵这边。
事情一解决,他绷了好些天的神经总算松了下来。
下班前把剩下的事收尾完,直接离开公司,回家休息。
刚进门,他就愣了一下——萧知音居然比他还早到家。
“你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早?政务全忙完了?”
佘遵脱下外套,放下公文包,走到沙发边坐下,一脸意外地看着她。
萧知音听见声音,放下手里的报纸,推了推眼镜,转过头来看着他。
“今天事不多,就早点走了。
你们集团那个事,没出什么岔子吧?”
“全搞定了。
那些表面听话、背地里偷公司钱、压榨员工、克扣工资的垃圾,我已经全揪出来了。
现在人都关在里面,等开庭。
这一回,我非让他们在监狱里踩缝纫机踩到老死不可。”
佘遵坐在那儿,语气平静,可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满是恨意。
显然,他对这些人早已恨之入骨,巴不得他们永远别再踏出监狱一步。
“哪里都有蛀虫,躲不掉的。
有些人哪怕学历高、读过很多书、懂法守规,可一旦碰到利益,心就变了。
总觉得拿一点没关系,没人会发现。
可就是这点侥幸,一步步把自己送上绝路。”
觉得再攒上一阵子,手里头的数目也就差不多了,到时候就能出国去过自己想要的日子了。”
“可不是嘛!这些败类就是往死里啃公司墙角的耗子。
防也防不住,可每次看到他们那副嘴脸,我还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恨不得一脚全踢出去。”
佘遵听了老婆这话,用力点了点头,心里头同样憋着火。
这些人做的事,真是让人恶心透顶。
他越想越烦,拳头都快捏紧了。
萧知音察觉到他的情绪,轻轻叹了口气,柔声劝道:“这事你别老搁在心上,越想越伤身。
人活一世,哪能没点糟心事?关键是怎么解决,而不是把自己气出毛病来。
咱们一步步来,把漏洞堵上,把规矩立起来,问题发现得早,就能掐灭在苗头里。
你要是一直这么气下去,身子垮了,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划不来。”
“老婆,你说得是道理,可我一直在琢磨,有没有啥更管用的办法,能让这种事以后少发生,甚至不再发生?我左思右想,愣是没想出个靠谱的招儿。”
听到这儿,佘遵抬头看向萧知音,眼里带着期待。
萧知音被他这么一问,怔了一下,想了想才慢慢开口:“要不……你搞个专门盯着内部动向的监督组?有点像纪委那种,专门查谁手脚不干净。”
佘遵听完,摆了摆手,语气果断:“不行不行,这路子搬不到企业里来。
咱们公司跟体制内单位不一样,管理逻辑完全两码事。
再说,时间一长,这监督组自个儿也可能变质,最后反而成了新的蛀虫,那可就麻烦大了。”
“要是这样,我也说不出别的法子了。”萧知音无奈地笑了笑,“我对管公司实在不在行,怎么压住贪污腐败、侵占资产这些事,我还真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