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百日那天，两家人聚在一起庆祝。程曦的母亲抱着外孙女舍不得放手，路皓辰的父亲则忙着拍照，说要记录孙女的每一个重要时刻。

“你们俩把孩子们带得真好。”程曦的母亲感慨，“当初我还担心你们太年轻，不会照顾孩子。”

路皓辰正在喂暖暖喝奶，闻言抬头微笑：“都是曦曦的功劳，她天生就是好妈妈。”

程曦脸一红：“胡说，你做得不比我少。”

暖暖喝饱后，路皓辰熟练地为她拍嗝。小家伙满足地打了个小嗝，然后在他怀里沉沉睡去，嘴角还带着奶渍。

“看看这手法，比我都熟练。”程曦的母亲赞许地说。

晚上，送走家人后，两人疲惫却满足地靠在沙发上。暖暖在她的小床上安睡，呼吸轻柔均匀。

“累吗？”程曦问路皓辰。他眼下的黑眼圈明显，这些天公司很忙，又要照顾她和孩子。

“累，但幸福。”路皓辰握住她的手，“你呢？”

“一样。”程曦靠在他肩上，“有时候觉得不可思议，我们竟然有了一个孩子。”

“更不可思议的是，我比以前更爱你了。”路皓辰轻声说。

程曦抬起头：“真的？”

“真的。”路皓辰认真地看着她，“看着你成为母亲，看着你那么勇敢、那么坚强，我觉得自己看到了你新的一面，而这一面让我更加着迷。”

程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我也是。看着你抱着暖暖的样子，温柔又坚定，我觉得自己又爱上你一次。”

他们相视而笑，然后在安静的客厅里交换了一个轻柔的吻。这个吻不激烈，却饱含深情，是历经生活考验后愈加坚定的爱意。

卓然和汐月也马上要一岁了，现在学会了走路。她们摇摇晃晃地在客厅里探索，不时摔倒，又自己爬起来。程曦和路皓辰坐在地板上，看着她们，既骄傲又担心。

“汐月她像你，倔强。”程曦说。

“也像你，摔倒从不哭。”路皓辰回应。

汐月终于成功走到程曦面前，扑进她怀里，咯咯笑着。程曦抱起女儿，在她柔软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那天晚上，哄睡汐月和卓然还有刚刚出百日的暖暖后，程曦和路皓辰难得有时间独处。他们开了瓶红酒——程曦哺乳期结束后第一次喝酒，坐在阳台上看城市的夜景。

“时间过得真快。”程曦感慨，“感觉昨天我们还是两个人，今天就有了会走路的女儿儿子。”

“而且我们的婚姻也进入第2年了。”路皓辰和她碰杯，“感觉如何？”

程曦想了想：“像陈年美酒，越久越醇厚。没有新婚时的热烈，但多了一份深沉和安稳。”

“还有默契。”路皓辰补充，“有时候你不需要说话，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那是因为我们天天在一起，被生活磨合出来了。”程曦笑道。

“不仅仅是磨合。”路皓辰认真地说，“是选择。每一天，我们都选择理解对方，选择包容，选择继续相爱。”

程曦心头一暖，握住他的手。他说得对，婚姻不是一旦建立就一劳永逸的城堡，而是需要每天用心维护的花园。他们一起除草、施肥、浇水，才让爱情的花朵在平凡的日子里持续盛开。

姐姐的孩子小糯米马上6岁了，生日那天，路皓辰策划了一个小小的惊喜。他租下了他们第一次约会去的那个西餐厅的包间。

“就我们一家人，像以前一样。”路皓辰为程曦拉开椅子。

餐厅重新装修过，但窗外的江景依旧。程曦记得，七年前，就是在这里，路皓辰紧张得差点打翻水杯，却还是鼓起勇气问她：“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记得这里吗？”路皓辰问。

“当然。”程曦微笑，“你当时手都在抖。”

“现在也会抖。”路皓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但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激动。”

程曦惊讶地看着他打开盒子，里面不是戒指，而是一把钥匙。

“这是？”

“新房子的钥匙。”路皓辰的眼睛在烛光下闪闪发亮，“我买下了我们一直喜欢的那套带小花园的房子。小糯米他们来可以在花园里玩耍，你可以种你一直想种的玫瑰。”

程曦的眼泪夺眶而出：“你什么时候……怎么不跟我商量？”

“因为我想给你一个惊喜。”路皓辰擦去她的眼泪，“这几年你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我想给你一个更好的家。而且，这不算完全没商量——你记得我们每次路过那个小区，你都会多看几眼吗？你说‘要是能住在这里就好了’。”

程曦想起，自己确实经常这么说，但只是随口感慨，没想到路皓辰记在心里，并默默实现了它。

“你总是这样，把我随口说的话都当真。”她哽咽道。

“因为你的每一句话对我都很重要。”路皓辰认真地说。

晚餐后，他们手牵手沿着江边散步，就像七年前那样。江风微凉，路皓辰脱下外套披在程曦肩上。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没有遇见你，我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程曦靠在他肩上说。

“我常常不敢想这个。”路皓辰搂紧她的肩，“你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意外。”

“不是意外。”程曦纠正，“是必然。我相信有些人注定要相遇，就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