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道道清光触及佛像,竟如泥牛入海,只是让黑气的流转稍显滞涩,却无法将其驱散或彻底压制。
佛像本身的阴冷之感反而更重了,仿佛在抗拒着道法的净化。
“寻常手段难以起效。”
清虚道长收回拂尘,眉头紧锁,“这黑气本质极高,且与这木佛本身似乎已纠缠极深,非蛮力可解。强行祛除,恐会损毁佛像,甚至可能引发不测。”
白鹭上前一步,双眸之中泛起淡淡的灵光,更加仔细地审视着木佛。
她避开那活跃的黑气,神识小心翼翼地探向木质本身。
那黝黑的木质历经岁月,纹理深刻,触手冰寒刺骨,但在那冰寒之下,她隐约感受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坚韧的灵性残留,那是一种中正平和、带着慈悲念力的气息,与表面萦绕的末法魔煞格格不入。
“王叔,”白鹭收回神识,看向王大棕,语气严肃,“你确定这佛像是你家祖传的护身符?祖上可曾提过它的具体来历?或者,有没有留下什么关于它特别的话?”
王大棕努力回忆,额角渗出冷汗:“太爷爷走得早,我只听我爷爷模糊提过一嘴,说祖上是……是看守什么地方的,后来世道乱了才带着家当逃难到此。这佛像好像是那时唯一带出来的重要东西,说是能辟邪保平安。具体看守什么地方,爷爷也没说清楚……至于特别的话……”
“还真有!”
王大棕猛地一拍大腿:“想起来了!我爷爷临终前好像迷迷糊糊说过一句,说什么……‘佛若有灵,自择明主,非我族类,供奉无益’……当时我们都以为他病糊涂了,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