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骑重铠的甲士缓缓地从树林中骑马走了出来。那马步伐沉稳,马蹄踏在地上,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周围的甲士们见状,纷纷给他让出了一条道来。这位甲士身形格外高大,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他身披的重铠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是由无数寒冰凝结而成,反射出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头盔上的红缨随风飘动,宛如一团燃烧的火焰,为他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他缓缓抬起头,眼神冷漠地看向薛礼,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仿佛眼前的薛礼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幽深的谷底传来,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森冷:“哼,你们无需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乖乖束手就擒,或许还能留你们一条活路。”说罢,他手中的大刀微微举起,刀身反射出的寒光如同一道闪电,直指李云飞,一股浓烈的杀意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周围的甲士们见状,也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向前逼近了一步,脚步整齐划一,发出沉重的声响,整个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仿佛只要再有一丝风吹草动,便会引发一场激烈的厮杀。
“呵呵,大胆鼠辈,有本事就报上名来,本爷不斩无名之辈!”薛礼被对方的态度激怒,怒声喝道,声音中充满了豪迈与霸气,仿佛要将这压抑的气氛冲破。
“老纳……”那个骑马的甲士刚开口,话还未说完。
“哦,你们是法禅寺的秃驴……”清风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清脆的笑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如同银铃般回荡在众人耳边。这笑声似乎也刺激到了那些甲士,他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紧了,空气中的火药味愈发浓烈,一场大战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我们是谁,那今天就不能留你们啦!阿弥陀佛,老纳这相有礼哟!动手!”那个骑马的甲士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口中虽念着佛号,语气却没有半分慈悲,随后大手一挥,发出了进攻的指令。
“慢着,本少爷有一事不明,老秃驴你们就这么有信心干掉我们?”李云飞心中清楚,己方队伍此刻尚未摆好架势,仓促应战绝非上策,必须设法拖延些时间。于是,他强压内心的紧张,脸上露出一抹从容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那笑容看似轻松,实则暗藏警惕,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对面的甲士,试图从对方的反应中寻得一丝破绽。
随着骑马甲士的一声令下,原本就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被点燃,周围的甲士们如同听到冲锋号角的士兵,纷纷握紧手中武器,眼神中透露出凶狠的杀意,脚步也开始缓缓向前挪动,金属铠甲相互摩擦发出“咔咔”的声响,仿佛是死神逼近的前奏。
然而,李云飞的话却像一记重锤,暂时止住了甲士们即将发动的攻势。骑马的甲士微微皱眉,目光如鹰般审视着李云飞,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片刻后,他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哼,凭你们这区区数百人,也敢在老纳面前逞强?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说话间,他手中的大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似乎在向李云飞示威。
李云飞却依旧面带微笑,他轻轻拍了拍身下的踏雪无痕,马儿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镇定,不安地刨了刨蹄子,却并未嘶鸣。李云飞缓缓开口道:“老秃驴,你莫不是在说笑?你们虽人数不少,可我这五百儿郎,各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况且……”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周围的甲士,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你们真以为能悄无声息地拿下我们?就不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