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转身走向雾中。

段凌霄跟了上去。

雾很浓，能见度不足三丈。

但剑灵所过之处，雾气自动分开，露出一条狭窄的石阶路。

石阶蜿蜒向下，两侧插满断剑，剑身上偶尔闪过诡异的纹路。

走了约莫一刻钟，前方豁然开朗。

雾气散去，露出一座巨大的地下宫殿。

宫殿高百丈，通体由黑色玄铁铸成，表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剑纹。

宫殿正门紧闭，门上没有把手，只有九个凹槽，呈九宫格排列。

“剑帝陵外殿。”

剑灵停在门前，介绍起来。

“欲入内殿，需破此‘九宫剑阵’。”

“阵中有九道剑意考验，对应剑道九重境界。通过者，可得剑帝传承！”

“失败者……”

它顿了顿，开口道：

“魂飞魄散！”

段凌霄看向那九个凹槽。

每个凹槽的形状都不同，有的如流水，有的如火焰，有的如山川，有的如雷霆！

显现出九种不同的剑意形态。

“如何破阵？”

段凌霄开口问道。

“将你的剑意，注入对应的凹槽。”

“若剑意匹配，凹槽会亮起！”

“九槽全亮，门自开！”

“但警告你——每个凹槽只能尝试一次！”

“若注入错误，或者剑意强度不足，会触发禁制反击。”

剑灵道。

段凌霄笑了。

一次机会？

九种剑意？

对别人来说，这或许是生死考验。

但对他而言……

他走到门前，伸出右手，按在第一个凹槽上。

那是“流水”剑意。

段凌霄闭上眼，神识沉入剑道感悟之中。

他想起了剑塔第十四层，青龙阵傀儡的剑气如藤缠绕，柔中带刚！

想起了万剑归宗中“以柔克刚”的篇章！

想起了自己修炼时，剑气如水般流转的体悟。

“流水剑意——柔之极，刚之始。”

他轻声念诵，剑意透掌而出。

嗡——！

凹槽亮起湛蓝光芒，如同清泉流淌。

第一个，通过。

剑灵微微一颤，显然没料到段凌霄如此轻松。

段凌霄走向第二个凹槽！

“火焰！”

段凌霄沉下心神！

剑塔之中的朱雀阵傀儡的烈焰剑气，火属性金丹，陨落苍炎，还有之前得到的焚天诀，都是与火焰有关的。

对于火焰，段凌霄并不陌生！

“火焰剑意！”

“焚尽万物，炽烈无双。”

掌心按上，赤红光芒冲天而起。

第二个，通过。

第三个，“山川”。

他想起了西门绝剑的镇岳剑意，想起了大地的厚重，想起了剑如山的沉稳。

“山川剑意！”

“不动如山，厚重如岳！”

土黄光芒亮起。

第三个，通过。

第四个！

“雷霆”。

他想起了战斗中电光石火般的速度，想起了剑出如雷的爆发。

“雷霆剑意——迅如闪电，爆如惊雷。”

紫电光芒炸裂。

第四个，通过。

段凌霄的速度越来越快。

第五个“疾风”，第六个“寒冰”，第七个“金光”，第八个“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