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明等上片刻,转而才继续说道:
“当年丰梅王治理梅县,曾将钱粮藏匿在青牛镇。随后返京之时遭遇伏击,清月王妃曾为其挡下一剑。而后,清月王妃便留在青牛镇,在一户姓孙的妇人家中养伤。丰梅王先行回京复命。正因有此一段事迹,我曾去往青牛镇走访。”
陈措闻言懊悔不已,竟然好巧不巧,提及到青牛镇。
那他所说的一切,想必是漏洞百出。
涂芸璐边听边连连点头:
“嗯,原来。但为啥你就能知道,他说谎了?”
张立明唯有继续解释:
“青牛镇是有一条河流经的,而当年照顾清月王妃的孙奶奶,不说是富甲一方,但绝谈不上清苦。”
涂芸璐依然连连点头,但还是一头雾水:
“可是,为啥就能知道他爹叫啥?”
张立明深吸一口气,不由声音大上些许:
“丰梅王扳倒安国公,助父皇亲政。你该不会这都不知道吧?”
“你什么态度?知道这些很了不起吗?”涂芸璐没好气白了一眼:“我就问你咋知道他爹的名字,啰里吧嗦说得云山雾绕。”
张立明哭笑不得,反而对涂芸璐更加好奇起来。
他刚要开口之时,陈措却突然开了口。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我曾祖父乃是安国公陈甫昌,父亲乃是陈氏一族长子长孙陈洛,而我则是……”
“你闭嘴!”
“你闭嘴!”
二人异口同声,不约而同抬起一脚踹在陈措的身上。
随即,二人对视片刻,转而放声大笑起来。
张立明笑着笑着,顿感肩头一阵钻心剧痛传来,表情变得痛苦至极。
他本能摸向肩头,这时才想起来,刚刚被陈措所伤。
而他惊奇的发现,肩头竟然已经被包扎。
“哎呀,你别乱动。”
涂芸璐责怪一嘴,毫不避讳走上前,微微跳起脚,打开包扎重新涂上些许药膏。
张立明肩头传来剧痛,但他并不去理会分毫,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涂芸璐的身上。
他不由心跳加速、脸色涨红。
当涂芸璐向伤口吹气,更令他呼吸急促。
涂芸璐却很是随意重新包扎好:
“行了,只是些皮外伤,养上一段时间便好。”
“谢……谢谢。”
“客气啥,你是为了救我嘛,不过,你还真是碍事。”涂芸璐突然走上前,紧盯张立明的脸上:“嘶,不应该啊。毒全部都戒掉了,咋还会气血上涌呢?”
“你可真是傻。”陈措冷笑一声:“他是喜……”
嘭——
张立明再次抬起一脚,重重踹在陈措身上。
“对,不能听他胡说。”涂芸璐很是坚定说道:“竟然敢骗我,肯定不会说什么好话。”
“呃……对,不能听他胡说。”
终于,三人来到安逸殿之中。
涂一乐与皇帝都已经喝多,说话声音很大,却是含糊不清。
“皇上你就放心,只要我在一天,就没人敢造次。要谁敢乱来,我来帮你摆平……”
“朕还用得着你?若是有宵小之辈乱来,朕便动动手指,将他们全部灭掉……”
皇后嫔妃、王妃们无奈,唯有陪在一旁,无不担心再出什么岔子。
她们只盼着二人快些结束,好能安安稳稳度过这一天。
但二人说得不着边际的话,没人上前阻止分毫。
因为,她们深知,第二天二人将全然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但,怕什么来什么。
只见三人走入大殿之中,将所有人目光吸引。
而且,大皇子肩头还带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