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28旅团在腹背受敌下迅速溃败,失去指挥的士兵们像没头的苍蝇,在无序中抵抗,被特战队员和正面冲锋的战士们分割围歼。
上午8点时分,最后的抵抗停止了,松井被裹挟在俘虏队伍里往前走,路过一片开阔地时,看见129师的士兵们正在掩埋尸体。
他们用铁锹铲起黄土,盖在中日双方的死者身上,动作庄重得像在举行葬礼。
一个八路军战士递给松井一块窝头,粗粝的口感让他想起母亲做的饭团。他抬头望去,巩义的天空蓝得刺眼,阳光照在身上,却没有丝毫暖意。
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那是华夏军队在运送援兵,也在为这场迟到的驰援,奏响最后的哀乐。
在后来的战俘营里,松井常常想起郑州出发时的那个早晨。如果知道等待他们的是这样的结局,他还会踏上这条路吗?
这个问题像伊洛河的水,在他心底流了一辈子,却始终没有答案。而邙山的夕阳,依旧年复一年地照亮那片战场,将所有的血与泪,都染成温暖的金色。
周卫国和陈希联在酒井隆的指挥部里会面。两人的军装都被血浸透,握在一起的手却格外有力。
“下一步打许昌?”陈希联笑着问,伤口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周卫国望向许昌的方向,那里隐约传来了炮声——是独立二团、七团的佯攻开始了。
“不,”周卫国摇摇头,指着地图上武汉的位置,“土肥原贤二想支援华中派遣军,我们就断了他的后路。告诉军神师长,请求129师和国军配合,咱们把豫省变成小鬼子的坟墓。”
窗外的阳光染红了邙山,也染红了战士们带血的军装。远处的黄河在晨光中泛着金波,仿佛在诉说着这场跨越国共界限的胜利。
而在许昌的土肥原贤二贤二,此刻还不知道,他寄予厚望的28旅团已经覆灭,更不知道,一张针对整个14师团的大网,正在豫中的土地上悄然张开。
很快小鬼子的飞机轰炸群就赶到了,但是在周卫国和李战龙带领的特战旅和战车旅的将士们的刻意操作下,小鬼子的空投炮弹,一枚枚的落在了已经被打扫完战场的小鬼子阵地上。
那些炮弹将小鬼子的尸体再次轰炸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小鬼子的空军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完了,大量的炮弹,将那些小鬼子的尸体炸的粉碎,深知直接掩埋在泥土里,根本不需要华夏军队做后续处理了。
上午九点的阳光变得刺眼,日军的抵抗渐渐趋于无声,在偃师县城的东南角,最后一股小鬼子被压缩在一座关帝庙里,129师的战士们往里面扔了十几颗手榴弹,庙里的枪声戛然而止。
陈希联走进庙门,看见关公像的大刀上插着三具日军尸体,神龛前的蒲团上,一个重伤的日军正在用刺刀剖腹,鲜血染红了“忠义千秋”的匾额。
下午小鬼子停止了轰炸之后,129师和国军第36师的将士们正在打扫战场,他们用刺刀撬开日军的罐头充饥,罐头里的牛肉干混着泥土,却吃得狼吞虎咽。
一个年轻的士兵发现了一处日军的慰安所,里面的女人们蜷缩在角落,他刚要上前,就被班长喝止:“她们也是受害者,找军医来检查身体!”
129师的战士们在掩埋战友的尸体,陈希联亲自为一个牺牲的小战士整理军装,那孩子才十五岁,胸前还别着半块染血的红领巾。
“把他埋在邙山上,”陈希联的声音有些哽咽,“让他能看见我们打跑鬼子。”战士们用刺刀在墓碑上刻下“抗日英雄之墓”,没有名字,却比任何碑文都沉重。
特战旅的将士们,也在清点那些投降的俘虏,28师团的少将旅团长酒井隆被绑在门板上,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个放下武器,突然开始狂笑,笑声凄厉得像夜猫子叫。
周卫国走过去,用手拍着着他的脸:“你们在南京欠下的血债,今天该还了!”酒井隆突然啐了口血沫,被周卫国一枪托砸晕过去——按照命令,重要俘虏要留着公审。
卫总司令和军神师长在偃师县城的废墟上会面,两人的军装都沾满了血污,握在一起的手却格外有力。
“刘师长,”卫总司令指着远处的日军尸体,“这一仗,你们立了头功。”军神师长摇摇头:“是国共合作的功劳,少了哪一方,都套不住这只狐狸。”夕阳的金光洒在他们身上,将两个身影拉得很长,像两座并肩而立的山峰。
夜幕降临时,最后的燃烧造成的声响也停了,此时偃师一片寂静,只有那些时而响起的受伤接受医治将士们的哀嚎和战士们时而响起的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