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青靠在杜泽肩上,看着楼下涌动的人潮,忽然轻声说:“其实我来这儿,不光是为了赚钱。”
“我知道。”杜泽握住她的手,“这里也是你的家。”
她没再说话,只是笑着喝了口酒。在澳城见惯了尔虞我诈,只有在这片土地上,在这个男人身边,她才能既做那个运筹帷幄的女赌王,也做个能安心靠在他肩上的女人。
从此以后,卫小青也把事业重心放在了这里,澳城那边只会偶尔去看一下。因为这里有她的男人。
这一天,桑铁指尖捏着一张加密芯片。芯片里的信息刚从伯力传来,来自“种子计划”的成员周兵团队——那是杜泽在远东各地布下的隐秘眼线,专司收集各类暗流涌动的消息。此刻,芯片投射出的文字在墙上跳动,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
“伯力‘龙兴帮’盘踞唐人街及周边三区,以赌场、高利贷、走私为生,手段狠辣。帮主‘刀疤强’与州长彼得洛维奇往来密切,州警署半数警员为其提供保护。近三月内,已有三名华人商户因拒绝交‘保护费’被打残,当地华人敢怒不敢言,请求总督府介入。”
桑铁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在特战部队时,最恨的就是这种打着“华人”旗号欺压同胞的败类。“种子计划”的成员用加密频道反复强调:“龙兴帮已成为伯力毒瘤,若不清除,恐影响整个远东华人的声誉,甚至对未来总督府介入会有阻碍。”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杜泽穿着晨练的运动服走进来,额角还带着薄汗。“什么事这么急?”他瞥见墙上的文字,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伯力的事,必须管。”桑铁关掉投影,声音压得极低,“‘种子计划’的周兵是伯力大学的历史系教师,潜伏了三年,他传来的消息从没出过差错。这次附上了龙兴帮的账本照片,光是上个月的‘保护费’就收了1200万卢布,其中三成流向了州政府的‘特殊账户’。”
杜泽走到地图前,指尖点在伯力的位置。这座位于阿穆尔河沿岸的城市,是远东的交通枢纽,也是中鹅贸易的重要节点,一旦黑帮势力失控,不仅会搅乱当地经济,更可能成为莫思科攻击“远东治理不力”的借口。
“不能大张旗鼓。”杜泽的指尖在地图上画了个圈,“彼得洛维奇在莫思科有关系,直接动他会打草惊蛇。先派人去查,摸清楚龙兴帮的根系——谁是保护伞,谁是核心成员,资金流向哪里,有没有留下能致命的证据。”
桑铁立正:“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