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
女孩直视着他,眼底毫无波澜,“你为了什么,我不关心。”
她只知道,她的几个兽夫生死未卜。
而她现在,被困在这个,连周围环境是什么都不清楚的秘境里。
就连个人私密空间,都要被打扰侵占。
她想要离开。
她想要找到烬渊那个邪神。
她想要见到自己的几个兽夫。
“姜心梨,”男人死死盯着她,眸底的光一寸寸暗了下去,“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他想要得到她。
不仅是身体。
还有心。
还有名分。
缺一不可。
可刚才那句话,像一盆冰水将他浇透。
那种与生俱来的骄傲,那种掌控一切的自信。
在某个瞬间,轰然碎裂。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是什么做的?”女孩偏开视线,语气淡淡,“和你无关。”
她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看着他眼底闪过一抹失落,她本该庆幸。
但不知道怎么,她的心脏却莫名刺痛了一下。
她不想多想,只是道,“现在,你出去,我困了。”
御寒彻看出她眼底的疲惫。
他指节紧了紧,最终还是松开了她。
而她趁势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他定定看了她一眼,给她拉好被子,手臂却顺势环住了她的腰。
被他猝不及防捞进怀里,她身体一僵,“御寒彻,放开我。”
他没有回答,只是收紧了手臂。
半晌,才低声道,“......不放。”
醇厚的红酒沉香信息素气味,将女孩周身包裹起来。
挣扎了好一会,困意和疲倦来袭。
姜心梨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听见她轻微的鼻息声,他眸色微微一沉。
她明明对他是信任的。
为什么,会说出那么决绝的话语。
他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后肩,然后,将她搂得更紧。
女孩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
他压下心底翻涌的悸动,闭上了眼睛。
姜心梨做了一夜的梦。
具体是什么,记不起来了。
但好像都是和自己的几个兽夫有关,还梦见了父母,甚至,还梦见了小时候的姜晚晚。
她不懂,怎么会梦见这些。
是另一种预知梦吗?
睁开眼,看着视线里大片的黑金和粉色,她猛地意识过来,自己还在御寒彻的个人领域里。
而且,昨晚,他像是搂着她睡的。
她知道,雄性兽人的信息素有助眠效果。
可昨晚那样沉睡过去——
她皱了皱眉。
身上的衣服纹丝不动,环住自己腰肢的桎梏也消失了。
她心里一松。
翻过身,一眼就看见了沙发上的男人。
他长腿交叠,单手撑着下颌闭目养神着。
猩红长发瀑布一般垂落下来,衬得那张脸愈发俊美无铸。
袖口随意卷了起来,露出一截线条漂亮有力的小臂。
剪裁考究的黑金制服,将他的腰背线条勾勒得利落挺拔。
姜心梨不觉怔了怔。
如果不是因为心里装着圣天泽和白耀......
这个男人,无论战力、容颜,或者对她的忠诚,
完美得,无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