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磊是特别的关注,眼睛里冒着火,心里头一个劲儿犯嘀咕:“这他妈,到底哪个是老黑啊?谁他妈把我兄弟给打死了?今天呢,我非得见识见识!”
他抬头扫了一圈,忽然想起马三儿之前说的话——老黑,长得又高又黑,人如其名。但是,眼下这几个人里,压根没见着这么号人物,聂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姓黄的,别跟我打马虎眼呢?”聂磊声音一沉,带着一股子狠劲儿,“我今天来就取两样东西的,一是、我兄弟的赔偿,二是、你兄弟老黑的狗命!你可别告诉我人没带过来?”
聂磊这两个大眼珠子一瞪,黄征吓得心里直突突,赶紧打岔转移话题:“来来来来,兄弟们!把钱都给我抬上来!”几个大箱子“噼里啪啦”往地上一放,黄征掀开箱子盖子,把箱子往前一推,陪着笑脸说:“磊哥,这是昨天连夜筹备的400万!按原定计划,200万是给咱兄弟的赔偿,你看我兄弟老黑这个事儿,能不能放他一马?剩下的200万,就当我买他的命了,给我兄弟留条活路吧!”
聂磊的眼神里已然充满了杀气,似笑非笑地盯着黄征,语气冰冷:“昨天我跟你说的话,都白说了,是不是?拿我聂磊说话当放屁呢?我最后再跟你说一遍,杀人偿命——钱他妈抵不了!”话音刚落。聂磊顺着后腰“噌”地一下拽出枪,“嘎巴”一声上了膛,指着对面吼道:“来,老黑在哪儿?我就问你老黑在哪儿?你们这几个人里,哪个是老黑?自己他妈的站出来!没有?是不是?前天打我兄弟的?有没有参与的?赶紧说话!”这话一出口,对面那几个小子吓得魂都飞了,谁也不敢出声,一个个脑袋使劲往下低。
聂磊扫着他们的怂样,冷笑一声:“看你们这反应,肯定有你吧?还有你!”说着,聂磊就准备大开杀戒。现场瞬间鸦雀无声,紧接着,“砰砰砰”几声枪响,黄征身后的几个兄弟应声倒地,剩下的人吓得“瑟瑟”发抖。眨眼之间,对面就只剩三个人站着了,其余的全被打倒在地。
此时,黄征彻底破防了,腿一软差点跪下,连声求饶:“兄弟,聂磊兄弟!别打了,手下留情啊!我求求你了,别打了!磊哥,你听我说,刘东兄弟已经没了,我也很惋惜,我也很后悔,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啊!我兄弟老黑,还活着呢,没必要再搭上一个了!”
黄征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聂磊瞬间就破防了,“刘东没了!那是我兄弟!老黑还活得好好的?”咱说,这话你也敢说啊?现在是你说这话的时候吗?!
聂磊这一会儿已经近乎疯狂了,猛地站起身,手里的枪对着屋里胡乱扫射,眼睛都不瞄一下,直到子弹打光,扳机勾得“咔咔”响也没再射出一发。
黄征和他手下的兄弟全都吓得钻到桌子底下,抱着脑袋一个劲求饶:“磊哥!磊哥!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我知道现在说啥都晚了,但是,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400万要是不够,我再加!你开个价,500万、600万都行,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倾家荡产都给你凑!北京的房子、名下的车,我全卖了,只求你给我兄弟老黑留条活路啊!”
聂磊抄起桌上的三缸白酒,咕咚咕咚全灌进了肚子里,气得浑身打哆嗦:“行!看在咱们曾经朋友一场的份上,刘东已经没了,我就算杀了老黑,也换不回我兄弟的命!但是,400万绝对不好使,再给我加200万,我要600万!不管你是偷是抢还是变卖家产,一分钱都不能少,现在就去筹备,我一会儿就要带走!”话锋一转,眼神依旧冰冷:“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赶紧让老黑给我滚过来,在我兄弟刘东的灵前恭恭敬敬磕三个响头,再自己扇嘴巴子,扇到我满意为止,这事儿就算翻篇!我没难为他吧?我都答应不杀他了,他难道不该为自己干的缺德事,道个歉吗?想让别人替他出头?门儿都没有!道歉必须他自己来!”
这个时候,代哥和李正光再也坐不住了,急忙开口劝道:“磊弟!你清醒点儿吧!这事儿能用钱解决吗?咱们兄弟人都没了,要再多钱有啥用啊!”
与此同时呢,黄征在桌子底下暗自盘算:“这可是最关键的时刻,我要是让老黑过来,他会不会趁机,让聂磊给干了?这风险也太大了!”
聂磊看出了他的犹豫,乘胜追击道:“黄征,你放心!我混社会混的就是一个‘信’字,吐个唾沫都是钉,不像你出尔反尔!我说不杀老黑,就绝对不杀他!”他话里有话,“我是说不杀他,也不打他,啥意思?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怎么着?我说话不好使了?机会就这一次,你想好了!要是不答应,这钱我一分都不要,你全拿走!我立马发动所有兄弟,倾尽全力找老黑,你以为,我找不到他啊?我让他后半辈子,都过着东躲西藏的逃亡日子,你自己选吧!”
黄征太清楚聂磊的手段和实力了,再加上,他身边还有代哥和李正光这两位狠角色,想要找出老黑简直易如反掌。权衡利弊后,他只能咬牙答应下来。
但是,聂磊真的会这么轻易放过老黑吗?仅仅磕几个头?扇几个嘴巴子吗?就能抵消夺走刘东性命的罪孽吗?不可能,故事的后续更精彩。
咱们说,这段故事终于要来到小结尾了!说你看,青岛的一把大哥聂磊呢,派自己身边的好兄弟刘东呢,来到北京,管这个黄征要账。这家伙呢,转手给你来了一个黑吃黑,手底下的头号大兄弟,老黑!当场呢,把聂磊的兄弟那就给打死了。聂磊能善罢甘休吗?啊,他可能说不找你吗?那谁的兄弟,谁不心疼啊?
反之呢,人家黄征也不想把老黑交出来,那是我过命的兄弟啊,我俩还是光腚娃娃的时候,那就整天在一块儿玩儿,我能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