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净虚来找她,竟让她去沈蕴面前给张午说情,自然是不乐意的,哪怕给再多钱,她也不愿意。
更别说,此前因为放印子钱,被人告到京兆府衙门去了,已经引起了贾政、王夫人的不满。
短时间里,她也不敢再收贿赂办事了,免得惹上麻烦。
净虚听了缘故,满脸讪讪:“原来如此,那我也只好去回了张财主。”
王熙凤微微摆手:“去吧。”
说着,又似想起了什么来,接着厉色说道:
“还有,替我警告张家,不要将上次的事情到处宣扬,不然,可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
“我既能轻松逼得刘家撤诉,也就能轻松逼得他们张家破产!”
听她说得严厉,净虚心中一凛,忙点头应承:
“奶奶放心,我定如实转达,想必那张财主也没这个胆,敢到处宣扬。”
说完,又恭敬给王熙凤行礼,这才退下。
走出王熙凤正房,净虚眉头紧皱,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向张午交代。
“奶奶,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这时,廊上走来一些慌慌张张的婆子,见她们满脸惊慌,急匆匆往王熙凤正房走来。
净虚惊醒过来,见她们来势汹汹,不敢迟疑,忙往一旁让开。
又见她们这个情况,不免好奇,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竟这般慌张?
于是,也不急着离开了,站在廊上观察情况。
屋中的王熙凤本都想小憩一会了,突闻众人呼喊‘不好了’,心中不由烦闷,当即出言斥责:
“一个个都皮痒了是吗?鬼吼什么?什么就不好了?”
赶来报信的婆子们听了,吓得皆不敢说话了,一时倒变得沉寂了。
王熙凤见状,又顺势训斥了她们一番,这才追问:
“说吧,出何事了?”
一个婆子战战兢兢说道:
“回奶奶,门口来了一群风羽卫,领头的是林姑娘的未婚夫沈大人,拿着圣旨,来锁奶奶去牢里!”
听了这话,原本还端着二奶奶架子的王熙凤,瞬间花容失色,浑身一抖,止不住惊颤:
“你…说什么?!”
那婆子瞥了她一眼,低着头又重复了一遍。
王熙凤听到她所言不假,有些站不稳脚了,一旁的平儿眼尖,立马搀扶她,满脸的担忧:
“奶奶,你怎么样?”
王熙凤喘息了起来,哆嗦着说:“扶…扶我坐下,你们…你们几个,出去…快,打听消息…来!”
听她说话都语无伦次了,众多婆子皆不免惊疑和唏嘘,谁能想到,往日里威风八面,高高在上的琏二奶奶,竟也有如此害怕的时候。
当下,几个婆子又都急匆匆出去打听消息了。
在廊下未走的净虚,听闻确切消息后,也不由大惊。
心想着,这位沈蕴大人还真是有本事和胆量,贾家大小姐才刚晋封贵妃娘娘,他就敢携圣旨上门拿人?
真是不怕得罪了贾家,不怕得罪那位贵妃娘娘?
想到这些,净虚也不急着离开了,她倒要看看,沈蕴到底敢不敢将王熙凤锁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