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情根(1 / 2)

“你可晓得,我早已对你情根深种,”穆长生继续言道,“然,我却始终缺乏勇气向你告白。每回见到你,我的心便会如那脱缰野马,四处乱撞,我惧怕遭你回绝,故而只能将这份情意默默藏匿于心底。”少司命颔首垂眸,不敢与穆长生相视,轻声呢喃:“穆长生,你我乃是挚友,我向来将你视作弟弟。”穆长生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言道:“我无需你将我视作弟弟,我欲追求于你,我欲与你长相厮守,故而,我欲向你告白,我不愿再做那怯懦之徒了。”“穆长生,你……”少司命的声音颤抖得如风中残叶,她的内心仿佛被矛盾与纠结的乱麻紧紧缠绕,一时间竟如鲠在喉,不知该从何说起。她的目光如被磁石吸引般,牢牢地落在穆长生身上,却见他一脸轻松,宛如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笑得云淡风轻,似乎对她此刻内心的慌乱浑然不觉。“你不必如此紧张,我只是想告诉你,切莫有任何压力,更无需惧怕。”穆长生的声音恰似一阵和煦的春风,温柔而坚定,他的笑容仿若春日暖阳,驱散了少司命心中的阴霾,让她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些许。然而,当少司命再次开口时,她的声音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不由自主地哽咽起来:“可是,穆长生,我们……我们……”她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纷纷滚落,顺着脸颊肆意流淌。穆长生见状,急忙上前一步,仿若护花使者般,轻柔地擦拭去少司命眼角的泪水,柔声安慰道:“莫哭了,我知晓你所担忧何事。然而,我想说的是,我们之间的感情绝非因家族之故而萌生,我仅仅是单纯地钟情于你这个人罢了。”少司命闻听穆长生所言,心中虽感动万分,但更多的却是无奈与痛苦。她深知,他们之间的爱情仿若在惊涛骇浪中艰难前行的孤舟,面临着重重阻力,尤其是她的家族,宛如铜墙铁壁,决然不会允许她与穆长生双宿双飞。“可是,你明明知晓……”少司命的话语被泪水硬生生地打断,她的喉咙犹如被千斤重担压住,难以发出完整的声音。“你明明知晓,你们家族犹如那高不可攀的山峰,是决然不会同意我这般私奔的女子踏入你们家族的。”少司命终于将话说完,她的目光恰似那被寒风摧残的花朵,充满了哀伤与绝望。

穆长生沉默须臾,而后徐缓言道:“我知晓这所有,然我并不懊悔,亦不会改弦易辙。我爱你,此乃无法撼动之事实。”其眼神坚毅且决绝,仿若已然做好了直面诸般艰难险阻之准备。“那你可曾想好要迎娶我?”少司命之声音略带低沉,其目光如炬,直直地凝视着穆长生,似乎意欲透过他的眼眸洞察其内心真实之想法。穆长生深吸一口气,他的眼神笃定而恳切,徐缓言道:“我不欲欺瞒你,我欲娶你,我欲护你一生一世,我冀望你可应允下嫁于我。”他的话语虽简,然其中蕴含之情愫却真挚无比。然,少司命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其面庞之上泛起一丝无奈之笑靥,言道:“穆长生,我们仍为友,如此,岂不妙哉?”穆长生的眉头微微蹙起,其显然对少司命之答复略感失望,然他并未轻言放弃,继续言道:“我们绝非朋友,司命,我心悦你,此点,你应心知肚明。倘若你情愿,我甚至可携你归国成婚,然,我不欲勉强你。”少司命抬头,与穆长生的目光交汇于一处,其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惘与迟疑。少顷,她终是开口问道:“你的双亲会应允吗?”穆长生稍作沉默,而后言道:“我会竭力说服他们,司命,我知你乃良善女子,我会待你好,此生此世待你好,绝不会使你受丁点委屈。”他的声音充盈着自信与决心,仿若已然做好了应对一切艰难困苦之准备。、

“不行,你这般行径,只会将我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少司命一脸决绝,仿佛被寒霜笼罩。“为何?”“只因我乃少家人,身份尴尬至极,若嫁给你,岂不是会牵连于你?”“我怎会嫌弃你,反倒是会为能与你相伴而欣喜若狂。”“不行,穆长生,我绝不能嫁给你,我是少家的女儿,我们注定无法在一起,你可明白?”少司命的声音如同寒风中的残叶,摇摇欲坠。“司命,为何你不能接受我?我对你的爱,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你难道不明白吗?”少司命缓缓摇头,如泣如诉:“我们如同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根本就是来自不同世界的人,我们注定无法相融。”“你错了,我们之间乃是天赐良缘,我会一直守候着你,直至你接受我的那一天,可好?”“穆长生,你……你莫要痴人说梦了,我们不合适。”“不合适又如何,你是我的命中注定,你永远也无法逃脱。”“穆长生,我着实不配你如此厚爱,我……”“司命,我知晓你的忧虑,但是,我根本不在乎,我喜欢你,愿为你倾尽所有。”“穆长生,我深知你的良善,可是,我们真的不合适,我不愿耽搁你。”

“司命,我对你的喜欢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我会竭尽全力让你接受我,只要你愿意与我携手同行,我定会带你去拜见你的家人,让他们接纳我。”“穆长生,你何其愚蠢,我可是你的姐姐,你难道不明白吗?”“我才不在乎,我深知,我不在乎你是否是我的姐姐,我钟情的人就是你。”少司命沉默不语,她没有再言语半句,而是转身如疾风般跑开了。穆长生怔怔地站在原地,仿若石化,他茫然无措,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何,为何她总是将他拒之千里之外,为何?少司命如一只受伤的小鹿,狂奔回自己的房间,她趴在床上,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下,哭诉着:“穆长生,我是无法与你长相厮守的,我是少家的人,我的命运如同被操控的木偶,完全掌握在少家人的手中,你可明白。”穆长生呆若木鸡地立在门口,心如刀绞,痛彻心扉,就在此时,一个小护士宛如天使般走了进来,将一杯水轻轻地递给少司命,关切地问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少司命缓缓抬起头,如同受惊的兔子,迅速擦干眼角的泪花,强装镇定地说道:“没事,刚才不小心碰到眼睛了。”“哎呦,姑娘啊,你宛如那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如此美丽动人,怎会流泪呢。”“是啊,确实挺漂亮的。”少司命心不在焉地敷衍道。“姑娘,你在哪个科室工作呀,我可否有幸结识你?”“我……我是妇产科医生。”少司命神色慌张地说道。

“哦,如此甚好。”小护士嫣然一笑,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姑娘,你芳名何许啊,我可否寻得良机,邀你共饮一杯咖啡。”“这……”少司命面露迟疑之色,如那风中摇曳的烛火,然后轻声说道:“好啊,你若得闲,随时皆可。”“那我们一言为定。”小护士言罢,便如一只轻盈的蝴蝶翩然离去。少司命手持水杯,端坐于床边,脑海中尽是穆长生的身影,她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不敢直面现实,唯恐被现实的洪流击溃。穆长生,你恰似那璀璨星辰,熠熠生辉,然而,我们着实无缘啊,你乃良善之人,我实难与之相配。少司命将水杯轻轻置于桌上,然后如一片落叶般躺下来,紧闭双眸,安然入梦。次日,穆长生早早苏醒,他起身洗漱罢,来到医院的楼顶。他取出电话,犹如一位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拨通了一串数字,待电话接通,说道:“喂,可是小玉?”“嗯,正是,穆先生。”“我乃穆长生,你且帮我查查少司命这两年的经历,还有,将她往昔的资料调出。”穆长生的话语,仿佛一道道军令,不容置疑。“穆先生,少司命可是您的未婚妻?”“或可算是吧。”“那我定当竭力相助。”“嗯,有劳你了,小玉。”

挂断电话之后,穆长生继续仰望着夜空,如银盘般的月亮高悬天际,皎洁的月光洒下,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层轻纱,点点繁星璀璨夺目,宛如镶嵌在天幕上的宝石。他忽然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犹如久旱的大地迎来了一场甘霖。这段日子,他犹如行尸走肉般浑浑噩噩,不敢去看少司命一眼,生怕见到她之后自己就会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如潮水般汹涌的心意。他不想伤害到少司命,更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所以,他宁愿如鸵鸟一般,装作不认识少司命,也要拼命忍耐住自己对她那如潮水般泛滥的思念。

少司命在病床上翻来覆去,犹如被火烤般难以入眠,她觉得自己的心里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烦躁得仿佛要爆炸一般,那感觉就像是被千斤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她必须要挣脱这沉重的枷锁,让自己得到一丝解脱,于是,她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披上外套下床,准备去医院的草坪上散步,顺便呼吸一下那清新的空气,让自己那烦躁的心情得到些许舒缓。

走出病房,她的脚步忽然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停住了。少司命转过身,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远处的那个身影,那是穆长生,她的心中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激起了一丝激动的涟漪。穆长生也注意到了她,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被一阵微风吹过,然后如同一棵挺拔的白杨,向她这边走了几步,轻声说道:“少司命,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