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白凤终人言,五徒李东壁(1 / 2)

国师太渊真人的名号经过这几十年,几乎算是人尽皆知了。

他为大明所做的诸多贡献,朱佑樘从未有过丝毫隐瞒,悉数刊载在《大明邸报》上,供天下人阅览。

经过这几十年的教育,除了那些古稀之上的老人有可能不识字外,所有的大明年轻人没有不识字的。

也许他们不能出口成章,谈诗歌论辞赋,但是日常阅读是没问题的。

对于这位当世仅知的道家大宗师,无论是朝堂还是江湖、亦或是民间各流,皆有所关注。

这关注,也有很大程度上源于他那几位太过耀眼的弟子。

大弟子林平之,马踏北方诸部落,为大明开疆千里,本朝凭军功封侯的第一人,如今已经贵为大明的镇北侯。

不错,在接连平定瓦剌和鞑靼后,林平之还清扫了大小部落数十个,爵位已经从安边伯升到了镇北侯,位高权重。

而且自身亦是武道先天强者,更是创出【形意十二形】置于【黑白学宫】,传道天下。

二弟子绯村剑心,一位浪人刀客,也达到了先天之境。

使刀剑的,本就善于杀伐,这位“浪刀”的刀道境界堪称可怕!

听说他的掌中刀,乃是一把古刀。

听说他在东瀛那边,亦是广传刀术。

只是,有些人不明白,绯村剑心明明是使刀的,却偏偏自称为剑豪?

而太渊的三弟子,大家刚开始知道的时候,简直惊掉了一地眼球——竟然是一头神俊的丹顶鹤!虽说这丹顶鹤高大俊伟,可它终究不是人啊……

然而前些年,那头名为“白凤”的丹顶鹤露面时,众人竟发现它能口吐人言。那声调虽有些怪异,却的的确确是在说人话,当时差点没把一些人吓得心跳骤停。

这算是什么?

妖怪?精怪??仙鹤???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人们也不是没见过禽鸟说话的,比如鹦鹉学舌、八哥模仿人言等等,并不稀奇。

可白凤不同,它是真正意义上的说话,有着自己的思维与智慧,绝非简单的模仿。

可能是在国师太渊真人身边待久了的缘故,白凤对道家经典竟然还很熟悉,轻轻松松就能背下《道德经》五千言。

和人交流之时,也是思维清晰、逻辑准确,有时还能把人辩驳地无话可说。

真是叫一群人咋舌不已。

曾有心怀叵测之辈,借机影射国师豢养妖孽,恐将给国家带来动荡云云。

可大明的百姓经过民智开启,已不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愚夫愚妇,一部分人已有了自己的思辨能力。另一部分人即便思辨能力稍弱,却也对国师奉若神明。

况且,国师早已言明,白凤能说话,是因其修习了【腹语术】的缘故。

他甚至还将这门异术刊印出来,传遍天下,为那些患了“失语症”的哑巴,提供了一个重新开口说话的机会,这又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善举。

虽然不是所有人都能修成。

但是那些真正智慧通透的人,看重的不是白凤能口吐人言,而是其智慧不逊于人类中的饱学之士。

无论太渊真人是怎么做到的,这让他在一干人心里愈发神秘了起来。

至于四弟子,严格来说,或许算不上正式弟子,只能说是记名学生,便是朱佑樘的女儿,如今的长公主朱秀荣。

她年幼时因体弱,便跟随太渊真人调养身体。

尽管有太渊的悉心教导,加之皇室各种精心供给,可她先天不足,根基有损,即便过去了几十年,内功修为也不过堪堪突破一流之境。

还属于那种不能与人动手的类型,纯粹是练气养身。

在这一点,就跟他的同胞兄长,也就是当今皇帝朱厚照不能相比了。

太渊虽然指点其不多,但耐不住人家天资真的不错,加上【黑白学宫】里的所有典籍,任其观看,在登基前就有一身后天大成的修为了。

而他的徒孙级的,个个也都是不凡的存在。

“浪刀”绯村剑心的五个弟子就不说了,前面已经有过介绍,五人皆是根据自身特点,创出了属于自己的流派。

而林平之领兵一方,没有收徒,但是他的儿子也已经长大成人了。

林尽欢,镇北侯之子,他的起点便是一些人奋斗的终点。

他的父亲是镇北侯,武道先天强者,母亲岳灵珊,华山派掌门之女,华山派还有一位攻伐无双的剑道先天风清扬。

他的爷爷是林震南,生意遍布半个大明。

更重要的是,他的师爷是当今国师,天下第一人——紫玉太渊真人。

身份如此显赫高贵,他却没有活成大多数人想象中的纨绔模样。

十二岁中了秀才,十三岁就中了举人,之后被其父林平之压着学文习武,十八岁参加科举,一举中了进士。

这还不算,之后又参加了“武举”,中了武进士,可谓是“文功武备”的才俊。

众人莫不艳羡之。

想要和林平之结亲的权贵比比皆是,只是都被其给搪塞了过去。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不想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自己孩子身上,他只希望儿子能够平安快乐长大,做个人品端正的人。

但孩子自己争气,现在谁不知道他有个文武双全的儿子。

哈哈哈!!

说实在的,林平之对自己师父现在要收的徒弟也十分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奇才,才能得到师父的青睐?

直到他见到了自己的小师弟。

是真的“小”师弟。

“师父,这就是您新收的徒弟?”

林平之看着眼前最多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目露奇色问道。

“他还没欢儿大吧?”

太渊淡淡的看了一眼林平之,说道:“当年你拜师的时候,也就比他大了两岁。”

林平之苦笑一声:“师父,这不一样,这……”

看着太渊平静的眼神,林平之停下了接下来的话。

罢了,既然师父这么做了,自然有师父的道理。

这么多年,不是一向如此的么。

很多人一开始不理解太渊所提的某些意见,但是最终结果证明其言非虚。

“那师父,不知师弟姓名?”

太渊一瞟新弟子,“你自己介绍吧。”

少年往前迈了一步,望着林平之,心中思绪纷飞,这就是镇北侯吗?

今后就是我师兄了?

“在下李时珍,见过侯爷。”

“大家既然是同门,师弟唤我师兄便可,不必称呼侯爷如此生分。”林平之说道。

“是,见过大师兄。”李时珍从善如流。

“可有表字?”林平之又问。

“有,家父为我取字东壁。”李时珍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