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有芽衣了。
被穹夸奖了，琪亚娜有点小兴奋。
“你喜欢我我这身衣服？嘿嘿，如果你愿意留下来，本小姐天天穿给你看怎么样？甚至还能把芽衣布洛妮娅还有希儿她们一起……”
琪亚娜自以为抓到了机会，但她看到了穹严肃的脸。
“琪亚娜，不要这么做！我们是纯洁的朋友关系，你还是我干姐姐呢！”
穹清楚的知道，琪亚娜这不是画大饼，她真可能这么做，至于拉上芽衣等人……
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但穹并没有不再开拓的计划，他想要继续开拓——有温柔美丽成熟稳重的两个前辈，还有几个并肩而行的同龄人（大概）有这些家人一样的同伴，说实在的，比月球好多了……
要是芽衣拉他留地球他可能还要犹豫一下……不过他也有时候一到把芽衣拉上列车，让姬子姐姐自己肩负起学园长职责的想法。
琪亚娜见穹态度坚决，佯装生气地别过脸去。
“哼，你个没良心的，本小姐这么盛情邀请你都不答应……唉，当年你怎么就不敢对本小姐下手呢？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
穹被琪亚娜这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琪亚娜，你可别乱说。咱们一直都是好朋友。我承认，我可能是是对你动心过，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也喜欢过我，可是我……”
“已经有芽衣了对吧？”
琪亚娜撇了撇嘴。
“切，本小姐还看不上你呢！在外面干净点，别给本小姐机会把芽衣抢过来，不然本小姐非把你打成死灰毛！”
但嘴上虽然这么说，她的眼神还是闪过一丝不悦。
现在只有他跟自己，如果现在就把他给……
穹拍了拍琪亚娜的肩膀。
“放心吧！我会对芽衣好的，你看今年就结婚怎么样？”
“结婚？！”
琪亚娜瞪大了眼睛。
“这、这么快？啊不是，我是说你要在哪里办？要不就月球怎么样？”
……
“死灰毛，你等我一下。”
穹眉飞色舞的跟琪亚娜讲各地的故事，可琪亚娜已经听不进去了。
干弟弟又怎么样？有芽衣又怎么样？你以前不是也喜欢过我吗？我也喜欢你啊！凭什么现在就只能当朋友和干姐弟？
明明，是她先来的啊！那自己只能……
穹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以为琪亚娜只是去拿点喝的或是别的什么。他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没过多久，琪亚娜就回来了，手里端着两个精致的杯子，杯口飘散着温热的香气。
“喏，给你。”
她把其中一个杯子递给穹，自己捧着另一个，坐回了原来的位置，身体却不自觉地与穹拉开了些许距离。
穹接过杯子，一股熟悉的、混合着咖啡醇香与牛奶清甜的气味扑鼻而来。
“咖啡？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喝这个。”
“哼哼，是咖啡牛奶！”
琪亚娜别过脸，小口啜饮着自己那杯。银发遮掩下的侧脸似乎有些泛红，声音也比平时低了一些。
“没别的了，喝吧……还有，谢谢。”
以及，对不起。
“谢什么，今天我也很开心。”
穹不疑有他，笑着举起杯子，向琪亚娜示意了一下，然后满足地喝了一大口——别说，咖啡的微苦被牛奶的顺滑恰到好处地中和。
“味道很棒，琪亚娜你手艺见长啊，比我们那个姬子姐姐做的强多了，哈哈！”
“那当然。”
琪亚娜转过头，看着穹喝下饮料，眼神微微闪烁。她将自己的杯子放到一边，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膝盖。
穹又喝了几口，感觉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一种舒适的暖意从胃部蔓延开。但很快，这股暖意似乎变得有些过于强烈……
“唉，死灰毛。”
琪亚娜没有继续喝咖啡牛奶，而是伸了个懒腰，令前置装甲的曲线暴露在某灰毛的视野中。
“你有没有发现，那个牛奶味道……”
琪亚娜抖了抖自己的前置装甲，剧烈的抖动甚至给穹带来了一丝晕眩感。
“什么？！琪亚娜，你居然？！”
眼前的景物开始轻微晃动，琪亚娜的身影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
“哈哈哈哈！”
琪亚娜突然爆发出恶作剧得逞的大笑，整个人笑得前仰后合。
“死灰毛，那只是月球基地的特产！你刚刚是不是想到了……瑟瑟的事情？”
“啊？哦……”
穹晃了晃脑袋，试图驱散这股突如其来的疲惫和模糊感。
“怎么有点……晕……”
他看向琪亚娜，发现她正静静地看着自己，在说完“瑟瑟的事情”后，那双紫色的眼眸没有了刚才的嬉笑怒骂，取而代之的是决绝和紧张。
“琪亚娜？”
虽然琪亚娜说了是玩笑，但穹已经有所警觉，他想放下杯子，却发现手臂有些无力。杯子从指尖滑落，在柔软的地毯上滚了几圈，残留的液体浸湿了一小片绒面。
“死灰毛，你知道的……我和芽衣她们是好姐妹，我们是什么东西都会分享的好姐妹……”
琪亚娜的声音轻轻的，她向前倾身，靠近了开始视线迷离的穹。
“对不起，但是……”
这三个有魔力的字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杠铃，压垮了穹摇摇欲坠的意识。他最后的印象，是琪亚娜伸出手，似乎想扶住他下滑的身体，以及她脸上那混合着歉疚、不舍，和某种坚定神情的脸。
琪亚娜没有犹豫一下，立刻把穹扔到了床上，从手套开始为穹脱衣解带——怪他自己！谁让他不知道好好保护自己呢！这种没有反榨思维的灰毛，生来就是要被虫虫教育的！
别小看她，如今她可是金?菲尔比的弟弟——今非昔比了！
等下办完事就拍照发给所有人！木已成舟，大不了自己跪在镜头前向芽衣赔罪就是了！嗯……然后再把自己赔给芽衣怎么样？
砰砰砰！
琪亚娜吓了一跳，是谁在敲门？
砰砰砰！
“穹，你在吗？”
“丹恒？他不是回去了吗？！”
还没来得及对穹下手的琪亚娜慌忙把穹用被子盖了起来，自己穿好衣服走出去开门。
事后，琪亚娜就非常后悔——要是她当时就是不开门，或者让丹恒硬闯进她屋子，看到穹跟自己躺在床上，那不是也是了啊！
但是她没有，还有她怎么也没想到，丹恒居然察觉到时间太久，不放心又折返回来……
可恶的丹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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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顺风！到了之后记得给我发消息！”
琪亚娜看着丹恒扛着穹走向界域定锚，心里明白他们真的要走了。而她……
也只能强颜欢笑送行。
丹恒扛着穹的身影在界域定锚的光芒中逐渐模糊。琪亚娜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垮了下来，只剩下空落落的周围和心里那份不甘的懊恼。
“明明……只差一点……”
她低声嘟囔，用鞋子踹了一脚那锚点。
「是啊只差一点呢。」
被放出来的年糕赞同的点着蛇头。
「差一点愿望就能实现了吗？」
一个带着些许玩味和空灵质感的声音突兀地在远处响起。
琪亚娜猛地转身，右手几乎瞬间凝聚出双枪。
然而，她什么也没看到——不，并非什么也没有。
在她面前，空气微微扭曲，勾勒出一个人形轮廓。紧接着，不知道哪来的投影仪亮了起来，一个灰色头发而又有点俏皮的女人，此刻正带着促狭的笑意，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琪亚娜。
“你是……”
琪亚娜压下心中的疑惑，收起双枪。
既然这个不速之客只敢以投影仪示人，那她一定窃听了自己有段日子——她是谁？她怎么做到的？
“别紧张，琪亚娜小姐。你可以叫我……宇宙骇客薇塔？”
自称薇塔的女子投影轻盈地转了个圈。
“我是薇塔，一个路过的、乐于助人的、懂得感恩的善良女孩。刚才恰巧捕捉到了一段恩人非常强烈的、充满遗憾的话语，所以就顺着网线过来看看……”
「善良女孩？你不是和符华姐姐那时候……」
“咳咳，小年糕！知道就好，不要插嘴哦～琪亚娜小姐，我只想公平交易。”
薇塔摊开双手，笑容甜美却令人捉摸不透。
“我帮你实现你的愿望，你甚至可以通过有限干涉救下更多的人，也可能……总之，一切看你！而你，只需要支付一点点……嗯，「可能性」作为报酬。放心，对你无害，也不会影响你现在拥有的任何东西。你只需要有限度的改变过去，走上你本已经无法走不上的「可能」，把这种可能性展示给我看，不是很划算吗？”
“你认真的？”
琪亚娜的心跳漏了一拍。
实现那个心愿？让木已成舟，让生米煮成熟饭，让穹……属于她？甚至……
通过「可能性」，她是不是能把大家都救回来或者改变走向？那些已经死去的女武神，比如自己从没见过只存在姐姐记忆的妈妈塞西莉亚，姬子阿姨总会提一句的父亲无量塔隆介，那位改变了姬子、姐姐等人的拉格纳，甚至是大姨妈的爷——
别，这位就算了。
这个诱惑太大了。说最近的，刚刚丹恒的折返是她计划中最大的意外，也是她此刻所有不甘的源头。如果能抹去那个意外……
“你……真的能做到？让时间倒流？还是制造幻觉？”
“比那更直接。”
薇塔伸出食指，轻轻摇了摇。
“我提供的是「第二次机会」，但那也要依赖你，琪亚娜小姐。你知道吗？很久以前——或者很久以后？我们所在的太阳系的三相就是混乱的，因为扭曲我们可以投送一些东西到过去或者未来，就像「祂」一样……只要我们一起找到合适的点……”
「琪亚娜，别听她的，她一肚子坏水！大家都说，防火防盗防薇塔！」
琪亚娜承认，这听起来简直像恶魔的低语！那份执念，那份被强行中断的不甘，还有对穹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薇塔在勾引她做出对她有利的选择！
万一为了一己私欲，把地球文明改的毁灭了，那该怎么办？
琪亚娜眼神一凛。
“薇塔，你，或者说你们，把我送回去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可能性？乐趣？还是你没办法一个人……”
薇塔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她歪了歪头，发丝流淌着幽光。
“哎呀，被看穿了一部分呢。真不愧是跨越终焉的地球之神……但琪亚娜小姐，你是否把因果弄反了？不是「我送你回去」。而是「我们一起找到路」。你的力量是指引，我的知识是地图。最终迈出那一步、亲手扭转过去的人，是你也只能是你。而且……”
薇塔的声音忽然压低，带着某种蛊惑的味道。
“你难道不曾怀疑过吗？那些人的牺牲，真的就是最优解吗？”
琪亚娜的呼吸停滞了。
怀疑？她当然怀疑过！在无数个深夜，在天穹市，在天命基地，在长空市，在逆熵基地太虚山休伯利安……她怀疑过命运为何如此残酷，怀疑过那些逝去是否真的无法挽回，怀疑过自己背负一切走到今天，究竟是不是一条最好的路……可是，这些都不是以现在为代价进行赌博的理由！
“而且，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薇塔的笑容不再，她抬起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投影仪展示了一片浩瀚无垠的星海，星穹列车飞跃期间，冲向了流淌金血的恶神。
“这份消息是别人送我的，我不知道准确率有多少，但她说那是穹的未来。”
薇塔的声音变得异常冷静。
“以及，他必将面对的结局——即便他登上列车，即便他跨越星海，最终仍会与这样的存在相遇。但请注意，琪亚娜小姐，这幅景象并非「注定」。它只是无数可能性中最可能发生的一条路，一条……没有你介入的路。”
琪亚娜盯着星海中那片流淌金血的恐怖存在，一言不发。
“而如果你选择改变……”
薇塔轻轻挥手，画面切换——穹依然在列车上，但身旁多了一道白色的身影，所有人并肩而立，身后是休伯利安的舰桥轮廓……
“可能性就会分岔。你不仅能挽回遗憾，还能为他的未来铺就一条不同的路。想想看，你不仅是地球的终焉律者，你还会是星海间的守护者——对了，你比我更清楚时间不多了，「星间绝壁」快要打开了，那什么流光忆庭还有欢愉信徒，更别说星穹列车多次进来……太阳系暴露在宇宙之中，非常危险，作为太阳系最强者，你要尽快行动吧？”
“我同意了。”
薇塔笑了，开心的笑了。
“感谢你，琪亚娜小姐。哦对了，我是不是该说一句……”
薇塔的投影掏出了一束琪亚娜拿不到的花——那是琪亚娜想从穹那得到，但没有得到过的礼物。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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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开始只想写个生日章节……
但好像……算了，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