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看,一个掌管着皇帝“长生药”的大太监,一下子沦落到扫地的份儿上,这背后,要没点儿猫腻,谁信啊?
更离谱的是,他那侄儿掌管的药库啊,竟然接二连三地失火两次!
这哪里是失火,这分明就是那些个利益集团,在暗中较劲儿,在争权夺利,在相互倾轧啊!
苏婉儿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这皇宫啊,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稍不留神,就能把人吞噬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她知道,这是个机会,一个能让皇帝看清真相,也能让她推波助澜的好机会!
她立即命那机灵得很的小顺子,让他伪装成个杂役,就跟那只老鼠似的,悄悄地混进了太医院的后巷。
小顺子这小子啊,办事儿当真是滴水不漏。
他瞅准了机会,就那么悄无声息地,就跟那影子似的,藏在了医正们私议的窗户底下。
他把耳朵贴得死死的,就生怕漏掉一个字儿。
果然,他听到里头传来一阵阵压低的交谈声,那声音啊,带着股子焦急,又带着股子无奈:“……哎哟喂,那雷心木芯啊,断了足足三个月了!炼不出纯膏,这可如何是好?圣上他虽然嘴上不说,可夜里头啊,那翻腾的动静,咱们做奴才的,可都是听得一清二楚啊!”
我的天爷,这话一入耳,苏婉儿的心头啊,就跟那被惊雷劈中似的,猛地一震!
她瞬间明白了,原来皇帝啊,已经开始戒断那种对幻觉的依赖了!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苏婉儿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那眼神儿啊,带着股子狡黠,也带着股子深远的谋虑。
当夜,苏婉儿亲自去了一趟御书房。
她装作不经意地,在皇帝日常使用的熏香里头,悄悄地加入了一点点微量的“醒神露”。
这东西啊,可是她从苗疆那边,寻来的古方,据说能唤醒那些个濒死之人,让他们的梦境啊,变得异常真实,甚至能让人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她心里头啊,清楚得很,皇帝对那“延寿膏”的依赖,就是依赖那药里头的致幻成分。
现在,这醒神露啊,它可不是为了让皇帝清醒,而是要让他把心底最深处的恐惧,最不愿意面对的现实,全都以梦境的形式,给“真实”地经历一遍!
次日清晨,小顺子就跟那得了圣旨似的,急匆匆地跑来回报。
他那张小脸蛋儿啊,吓得煞白煞白的,声音里都带着股子颤抖:“娘娘……娘娘!今儿个一早,奴才就听见御书房里头传来皇帝的惊呼声……他……他梦里头大喊‘山崩了!墙倒了!’,惊醒之后,连摔了三盏茶杯!”我的天爷,苏婉儿听了这话,心里头啊,猛地一颤,她知道,这醒神露,果然是起作用了!
那梦境的真实感,只怕是把皇帝心底深处的恐惧,全都给勾了出来,让他分不清虚实,活活被吓得魂不附体了!
这可真是,釜底抽薪啊!
京城里头啊,这风云变幻,可不只是皇帝这头闹得鸡飞狗跳。
徐阶徐大人,他那脑子啊,可不是寻常人能比的。
他听闻滇南那边立碑之事,心里头啊,就跟那明镜儿似的,瞬间就明白了陈皓的意图!
这小子,是要“以孝迫君”啊!
他要用那死去百姓的冤魂,去敲打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让他心里头不安,让他那“孝道”的底线,在民间汹涌的民意面前,变得摇摇欲坠!
徐阶那人呐,他就是个玩弄权术的高手他当即就联合了礼部的几名郎中,这几位啊,都是清流中坚,平日里就瞧不惯那些个乌烟瘴气的朝廷风气。
他们以“修缮先帝陵寝附属工程”为由,这理由啊,听着是多么的冠冕堂皇,多么的合情合理啊!
可实际上呢?
他们申请的,却是重开北岭那边的雷心木采伐许可!
我的天爷,这简直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
那奏疏里头啊,写得是字字珠玑,句句都是大道理:“此木生于雷霆裂土之处,禀天地刚烈之气,最宜用于宗庙梁柱,以镇邪祟!”你说说看,这话说得多么的大义凛然,多么的让人无法反驳啊!
首辅大人起初啊,心里头还犯嘀咕,他觉得这事儿有点儿蹊跷,雷心木这东西,平日里也不是那么好采的,怎么这会儿突然就急着要了?
可巧了,就在这节骨眼儿上,宫里头啊,却偏偏频频出现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