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秋再也按捺不住,猛然拍案厉喝!
他气得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若不是姬帝端坐殿上,只怕早已冲过去将这阉人撕碎!
“好端端的,我为何要对秦铮下手!”愤怒与恐惧交织,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更何况!今日之前,我与他素未谋面!你空口白牙,竟将这盆脏水泼得如此彻底!你究竟受了谁的指使,要这般害我!”
说着,他的目光冷冷扫过一旁的裴承衍。
那眼神中的深意,殿内众人皆是一目了然。
只差明说,这一切都是裴承衍设下的毒计。
裴承衍自然感受到了这浓烈的敌意。
他原本只是垂眸静立,淡漠旁观这场闹剧,此刻终于抬眼,唇边勾起一抹轻笑。
那笑声极轻,却在肃穆的集英殿内显得格外突兀刺耳。
大殿之内,瞬间陷入死寂。
裴砚秋又惊又怒,忍不住拔高声调质问:“你笑什么!”
裴承衍抬眸看来。
脸上笑意未散,散漫中带着几分嘲讽。
裴砚秋心头猛地一沉,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裴承衍慢条斯理开口:
“我笑,秦铮当年入仕的举荐文书,分明是你亲手所写,怎么今日反倒成了素未谋面?”
裴砚秋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