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府的餐厅里,琥珀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中摇曳,映射着哈伦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他端详着面前这位看似身形瘦削、年纪不小的情报贩子,眼中带着一丝玩味与不解:
“哈依姆先生,恕我直言,您的所作所为好像已经超出了一个情报贩子应有的能耐了吧?在我印象里,情报贩子不应该都是那种......怎么说呢,有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感觉?”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目光却期待着哈依姆的回应,试图从对方的反应中捕捉到一丝真相。
“哈哈哈~”哈依姆闻言,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带着几分自嘲,也夹杂着一丝饱经风霜的释然。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深邃地看向哈伦:
“总统阁下、哈伦先生,我完全能够理解你的这种想法。老实说,我以前确实是像你说的那样,一个典型的‘弱鸡’情报贩子,更擅长在幕后中穿梭,而非正面应对。不过,命运的转折往往出人意料。”
哈依姆的眼神变得有些遥远,仿佛回到了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那是六年前,第二艘‘九头蛇’飞船坠落在大马士革郊外,引发了全球范围内的恐慌与混乱。当时的我,正不幸地被一群‘主动派’的特工追杀。老实说,当时是我咎由自取,若非得到了‘学院’的及时帮助,我恐怕早已化为叙利亚沙漠中的一堆白骨,更不可能有机会坐在这里,和您共进晚餐,分享这些见闻了。”
他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对往事的回忆和对“学院”的感激,“也是自打那次之后,我就深刻地认识到,在这样一个被外星威胁笼罩,人类社会秩序岌岌可危、内忧外患的时代,仅仅依靠信息是远远不够的。我必须要锻炼自己,提升自己身为一名游走在刀尖上的情报贩子的自保能力,学习如何在混乱中生存,如何在必要时化身为一把利刃。”
哈伦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收敛了调侃的笑意,对哈依姆的经历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他轻轻敲了敲桌面,将话题拉回正轨:“那么,除了在新德里扮演‘考古学家’,挖掘那些被掩盖的真相以外,你接下来还做了什么?我猜测,你不会仅仅止步于此。”
哈依姆点点头,表情再次染上几分无奈:“我原本也觉得很苦恼。在‘求安派’严密的信息管控和思想渗透下,我那遍布全球的情报网络几乎没能在印度起到任何作用。我能得到的帮助,除了能够在当地的银行提款机取到钱以维持基本开销以外,就什么都不剩了。传统的渗透方式失效了。所以,为了进一步探究‘求安派’那令人费解的工业与航天实力,搞清楚他们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一个发展中国家拉入到航天科技第一梯队,我决定亲自冒险前往一趟班加罗尔。那里是印度空间研究组织的总部所在地,也是‘求安派’科技力量的心脏。”
哈依姆的思绪再次飘回到了前往班加罗尔的航班上。透过舷窗,他俯瞰着下方那片广袤而生机勃勃的印度第三大城市,心中不禁涌起了几分惊讶。这座被誉为“航天之城”的光景,所带来的视觉与心灵冲击,要远比首都新德里带给他的大得多。
在许多人过去的刻板印象里,这群咖喱佬似乎根本无法搞定航天工程这种极致精密的复杂科技。然而,眼前所见的一切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颠覆了所有先前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