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那简直是太完美了!
简直是上帝都在帮我啊!
兵不血刃,不战而屈人之兵啊!
这就叫天助我也!
这就叫正义必胜!
虽然我是第三者,但我是真爱,真爱就是正义!
看着她那副恨不得放鞭炮庆祝的模样,刘青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这丫头,平时看着挺精明,怎么一遇到这种事,脑洞就大得没边了呢?
不过,
看着她那副幸灾乐祸、恨不得宫雪立刻跟自己老死不相往来的可爱模样,刘青山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竟然也被她给逗乐了。
这丫头,心眼儿全写在脸上了,一点都不藏着掖着,坏得坦荡荡,坏得让人讨厌不起来。
“嗤——”
他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他伸出手,在课桌的遮挡下,轻轻捏了捏于曼妮那张因为兴奋而泛红的脸颊,手感嫩滑细腻,让他忍不住多捏了两下。
“不好意思,曼妮同学。”
刘青山收敛了嘴角的笑意,眼神变得有些无奈,又带着一丝只有他自己才懂的深意。他看着她那双亮晶晶、写满了期待的眼睛,淡淡地却又极其无情地打破了她编织的那个美好幻想:“你完全想多了。你的剧本很精彩,逻辑也很通顺,不去写小说真是可惜了。但在现实里,这一幕并没有发生。”
“啊?”
于曼妮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的电影画面,滑稽又可笑。
她眨了眨眼,有些不信,也有些不甘心。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等着领奖的孩子,突然被告知奖品取消了。
“不是?怎么可能不是?”
她急切地反驳,声音稍微大了一点,引得前排同学侧目,她赶紧压低声音,咬着牙说道:“那她为什么走得这么急?肯定是有原因的!除了生气,还能有什么原因?”
刘青山收敛了笑容,坐直了身体,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语气郑重其事,“真的不是。首先,她并没有你想的那么敏感,也没有那么小气;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他顿了顿,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于曼妮,一字一顿地说道:“她并不知道咱们的关系。在她眼里,我也好,你也罢,甚至咱们燕大的其他女同学,都只是我的普通朋友、普通校友。她既然都不知道你的存在,又怎么会生你的气?又怎么会被你气走?”
“……”
这就话一出,空气仿佛凝固了。
如果说刚才那句“你是我第一个女人”是蜜糖,那么这句话,就是裹着糖衣的砒霜。
杀伤力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于曼妮感觉自己像是被人迎面狠狠打了一拳。
这一拳不仅没打到预想中的敌人,反而因为用力过猛,狠狠地闪了自己的腰,疼得她龇牙咧嘴,却又喊不出声来。
那种感觉,太憋屈了。
就像是你把对方当成了毕生的宿敌,每天在家里扎小人诅咒她,每天对着镜子练习怎么跟她撕逼,结果有一天却发现,对方根本就不认识你,甚至连你的名字都没听说过,连正眼都没瞧过你一下。
这是一种何等的无视?
这是一种何等的轻蔑?
这简直比面对面的辱骂、比指着鼻子的厮打,还要让她感到难堪和羞耻!
于曼妮这个气啊……
简直了!!
那一瞬间,一股火直冲天灵盖。
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像是一个即将爆炸的风箱。银牙咬得咯咯作响,那双原本含情脉脉的杏眼,此刻狠狠地瞪着刘青山,仿佛要在他身上瞪出两个窟窿来。
她压低了声音,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无法遏制的怒意和委屈:“你什么意思?!刘青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还不够格是吗?我不配让她知道是吗?我在你这里,就是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连让她生气的资格都没有吗?”
她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碎了一地。
作为燕大的校花,作为学生会副主席,她于曼妮走到哪里不是众星捧月?
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透明人”的待遇?
她宁愿宫雪是因为嫉妒她、是因为恨她才走的!
因为“恨”,至少代表着重视,代表着威胁,代表着她在刘青山的心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足以动摇那个所谓的正宫。
而“无视”,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她于曼妮根本毫无分量!代表着对于宫雪来说,她甚至连个对手都算不上,只是一粒尘埃,一抹空气!
这种“我不屑于知道你”的态度,比“我要打败你”更让她抓狂。
“哎哎哎,别激动,别激动。”
刘青山见她真的要炸毛了,眼看那眼泪又要掉下来,赶紧伸手安抚。
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语气里满是无奈,哄劝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曼妮,你听我说,我的意思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告诉她除了让大家都不痛快,除了闹得鸡飞狗跳,还有什么好处呢?对吧?”
“哼!”
于曼妮一把狠狠甩开他的手,别过头去,根本不想听他的解释。
显然,她是真的气得不轻,眼眶红红的,那是被羞辱后的愤懑。
她在心里恨恨地想:刘青山,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于曼妮才是你最重要的女人!
刘青山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也有些无奈。
这女人的心思啊,真是比六月的天还难琢磨。告诉她知道了要炸,告诉她不知道也要炸。
他眼珠一转,决定祭出杀手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