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又说:“前面我说的这还不算啥,胶东还有个栖霞,这个栖霞可不简单。栖霞有个太虚宫,那可是道教全真七子中的丘处机修炼的地方。还有牙山上曾经出了个于七,是个抗清英雄。这于七是栖霞唐家泊村人 ,一身的好武艺。在牙山竖起抗清大旗,清兵围了牙山,杀的血流成河。那血水流到了官亭。所以今天有了一个村庄,名字叫血官亭。还有这唐家泊村南有个湾叫做钓台湾,当年水流湍急深不见底,听说里面有个老鳖精,老鳖精的地下通道一直通道京城。李玉说得起劲,指尖在石桌上比划着,仿佛眼前浮现出当年牙山激战的场景:“于七举旗抗清时,身边聚集了无数百姓,哪怕清兵层层围困,也没人肯退。那股子硬气,就像胶东的山,宁折不弯。”
泉灵儿听得眼睛发直,手里的海枣糕都忘了啃:“那后来呢?于七赢了吗?”
李玉摇摇头,语气沉了些:“最终还是寡不敌众,但他的血性留在了牙山里。听说后来有人在深夜里,还能听见牙山深处有刀剑相击的声音,像在诉说当年的不屈。”他看向窗外的珊瑚海,“就像咱们的先辈,明知对抗峰煞艰险,也照样筑起灵核结界,这份勇,到哪都一样。”
“老鳖精的通道通到京城?”小九的好奇心立刻被钓台湾的故事勾了去,八条腕足兴奋地敲着石桌,“那它能帮于七送消息吗?”
五婆婆在一旁笑道:“传说嘛,总有几分奇气。但这故事里藏着的,是老百姓盼着正义能传到天边的念想。就像咱们盼着灵核的光,能照到每一处海沟一样。”
玉珊望着李玉,忽然道:“这些故事,都该记下来。等将来有了小娃娃,就讲给他们听——不光讲珊瑚海的守护,也讲胶东的于七,讲太虚宫的丘处机,让他们知道,不管是山里的人,还是海里的鱼,心里都揣着一样的劲儿。”
李玉点头,心里忽然有了个念头:“等战事平息,我把胶东的故事画下来,你们把珊瑚海的传说刻在贝壳上,咱们做一本跨着山海的书,好不好?”
“好啊好啊!”泉灵儿第一个拍手,“我要把阿月的故事也写进去,还有虚幻城的影子们!”
小九已经开始琢磨:“我要画海马驮着天马飞!还要画老鳖精从钓台湾游到珊瑚海!”
屋里的笑声又热闹起来,海风穿过窗棂,带着灵核的暖意,也仿佛带着胶东山水的清冽。那些相隔千里的故事,那些不同时空的坚守,在这一刻借着话语流淌,像一条条看不见的线,把山海连在了一起。
李玉知道,这些故事不只是过往的传奇,更是此刻的力量。于七的勇,丘处机的静,老鳖精传说里的盼,都在告诉他们:守护从不是一时的热血,是代代相传的信念,是无论身处何地,都敢对不公说“不”,都愿为家园拼尽全力的赤子心。
而这份心,不分山海,不问族群,只在每一个愿意守护的人心里,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