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轩与妘霄的交谈结束了。

大殿之中，妘霄独自站在那，目送张轩离去。

待张轩走出大殿之后，妘霄双眼微眯，突然唤出了因果鼎。

她看着手中的因果鼎，似在感悟因果，又好似在追溯因果。

“张轩，仙庭吗......”

看着因果鼎，妘霄低声呢喃着什么。

随后她将因果鼎收起，转身走入大殿深处。

大殿外，张轩同样回头看了一眼大殿方向，眼神深邃。

片刻之后，他轻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让妘霄知晓了他的情况。

或许对方知道的不多，但明白他是来自未来的，这对于妘霄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眼下的情况，只怕是更加复杂了，尤其是妘霄最后与他说的那些话。

若是对方真的成功超脱了，势必改变未来，届时未来的一切很有可能都将不复存在。

到那时，即便妘霄真能对抗那情绪道主，张轩能接受吗？

他不禁想到了未来妘霄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不禁想到对方的残念，第一次见到自已就喊打喊杀的模样。

或许，曾经的妘霄真的差点就成功了，是他害怕未来改变，所以算计了对方，让对方失败了？

这似乎真的就是事实，是让张轩有些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过去，未来，因果，当真玄之又玄。”

张轩沉默着，朝着远处走去。

一旁的叶倾城笑了笑，“夫君你放心，我不会让她成功的，毕竟既定的历史，才是最好的历史。”

张轩知道对方的意思，因为若是妘霄成功超脱，改变了过去，那对方势必也会受到影响。

在这件事上，他与情绪道主的目的倒是难得统一。

只不过事情终究更加复杂了，而他与妘霄，恐怕也无法再做到互相信任了。

两人都会对付域外不假，但张轩又不希望妘霄成功。

可妘霄失败的结果，妘霄自已肯定也是不能接受的，张轩又不能让对方完全失败，至少需要让历史按照既定的大轨迹走下去。

“看样子，真的需要准备一些后手了。”张轩心道。

随后，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叶倾城道：“你不是说对于道主存在，过去未来都是一直在变的吗？”

“若是你与我一起维持历史原貌，那对你来说岂不是没有变动？”

叶倾城闻言淡淡一笑，“夫君这可就着相了，变化不等于彻底改变，对于过去来说，大势不可改，但小节可随意变动。”

“只要结果还是那个结果，过程变成了什么样，祂并不在意。”

张轩明白了，所以只要最后的天庭还是覆灭了，妘霄还是失败了，其他一切都无所谓是吗？

那这么说，他似乎还真需要与对方合作了。

当然，也得是有底线的合作。

万一祂直接改变过去，让一切都利于对方怎么办？

想到此，张轩不禁苦笑一声。

他一个穿越时代的存在，如今竟是一直在想着维持历史原貌，反而是其他人一直在想着改变，真是可笑。

可想到这点之后，他又悚然一惊。

“那要是什么都不变，我岂不是真成了黎渊？”

此刻他突然发现，那失踪的冥帝是真的好算计啊。

甚至即便张轩知道了这些算计，都有些无能为力的感觉。

他猛然看向恐惧化身，不禁猜测。

或许恐惧化身回到过去，也是冥帝有意为之？

“夫君如此看我作甚？不怕被别人看出什么了？”叶倾城笑道。

张轩微微皱眉，冷哼一声，不理会对方直接朝着远处飞去。

叶倾城掩嘴一笑，看着张轩远处的背影低声呢喃。

“夫君啊夫君，成道仪式哪有那么容易，更难的还在后面呢......”

说完，她身形消散于天地间，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