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四哥谋反被平定,你诈死后与北境军里应外合诛杀了逆贼继承大统成了新帝?这,这我不是在做梦吧,怎么感觉一觉醒来天翻地覆了呢?”
赵景深现在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他没想到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更没想到现在那个位置坐着的不再是他的父亲,而是他的哥哥!
等消化掉了这些震撼的信息之后,他才对赵景言说道:
“三哥,你刚才问我的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因为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记得我当时奉命去岭南调查你被刺坠崖一案,结果却发现了姚家的野心。
“我休书回京之后,便带领着人彻夜奔腾,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皇城。
“可万万没想到,我们才刚走出岭南地带,就遭到了突袭。想杀我们的正是姚明阳。随后我在跟他们的追逐当中摔入了一个山谷,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时就已经在这里。”
听完了康王的讲述,赵景言脸色变得很奇怪。
按照康王所说,他摔入了一个山谷,那为何最后会出现在这阳城县当中呢?这中间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一直是处于昏迷状态?可一个处于昏迷状态下的人又是怎么来到这阳城县的?这其中肯定有人在搞鬼,而这个人是谁?他有什么目的?
以上这些问题通通都没有答案,不管他怎么绞尽脑汁,就是想不出来。
康王看赵景言那纠结的模样,忍不住的问道:
“三哥,你还没回答我,我们现在在哪呢?”
赵景言看了他一眼,说道:“这里是江宁府,阳城县。是陆彦清他们夫妇昨夜把你从外头捡回来的,他们说你昏迷在了某条巷子里头。”
赵景深张大了嘴巴,有些茫然:
“我不是在岭南一带吗?怎么突然跑到江宁府来了?而且还出现在了阳城县的巷子里,这,这怎么可能呢?”
赵景言叹了口气,说道:“你所问的也正是我所惑的。你这昏迷期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是谁把你弄到这里来的,而那个人的目的又是为何?这些我们都无从得知。”
赵景深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头,努力的去回想。可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什么都想不起来,好像是断片了一样!
赵景言很突然的站起,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行啦,想不出来就别想,你能回来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有些事情不必勉强,我们慢慢查。你先好好休息,等身体养好些,咱们就回京。柳娘娘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一听到赵景言提起自己的母亲,赵景深便也就放下了手,他神情有些恍惚,似乎还陷在某种特殊状态中!
……
康王回归的第三天,赵景言终于下令启程回京了。
一大群人如来时般,浩浩荡荡的赶赴江边,随后乘船赶水路北上。
从江南到京城要走半个月的水路,等苏小晚他们回到定国公府的时候,已经是十月的月底了。
坐了半个月的船,一回来大家就全部回去休息了。
苏小晚和其他人不一样,她在第二天就去天机阁找国师,说了她的药被人抢走这事。
国师当时的表情很是古怪,就像是好不容易看到逆天改命成功的曙光近在咫尺,突然被人踹了一脚又回到了原地。
当苏小晚问起他还能不能重新炼制一枚丹药的时候,他摇了摇头,唉声叹气的说道:
“唉,天意如此,果然不可违啊!”
苏小晚有些困惑的看着他,问道:
“国师这话里的意思就是,天要亡我咯?”
国师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只是说了一句:
“本座已经尽力了,你藏好那枚玉佩吧,别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