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9章 乌克兰,基辅:河畔晨光,黄金回响(2 / 2)

这是基辅罗斯时期的防线遗址,尽管是重建,却仍能感受到它曾抵挡的风雨。

门旁雕像是雅罗斯拉夫大公,手捧圣索菲亚教堂的模型,注视前方。他像在说:文化,才是真正的护城之器。

我看着雕像,回忆在图书馆翻阅过的罗斯编年史,心中泛起阵阵敬意。

“城市若以钢铁为墙,终将生锈;若以智慧为墙,它便无惧风霜。”我记下这句话。

我绕到门后,发现一群学生正在石阶上读诗,他们轮流朗诵一首关于“家园”的古文。

我听不全,但能感受到韵律中的心跳。

原来文化不是封存在博物馆里的残章,而是仍在流动的血液。

教堂钟声响起,我随人流走入圣索菲亚大教堂。

金色圆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穹顶绘画如天体旋转,墙壁上的圣像,仿佛正在低语。

我站在唱诗席前,一位修女轻声吟诵祷词,那声音如光掠过空间,落入心中某个空旷处。

我轻声写下:“当一座城市懂得将诗意与信仰编织进石墙,那它就会超越存在的形状。”

在出口处,我偶遇一位白发老人,他坐在石凳上喂鸽子,对我说:“年轻人,记住你脚下踩着的不只是石砖,而是千年的忍耐。”

我看着他,那一刻竟不知如何回应。

黄昏,我漫步于安德烈斜坡街。

沿街是艺术品店、古董铺与民俗表演者,一位卖剪纸的姑娘问我:“你来自哪里?”

“我来自一首歌的尽头。”我笑着回答。

她送我一枚刻有城市轮廓的木牌:“愿你带走这里的温柔。”

我握住那枚木牌,心中泛起阵阵温热。原来,城市的灵魂,不只在雕像与广场,也藏在人与人之间的瞬间善意。

在街尾的咖啡馆里,我点了一杯热可可,窗外落日金红。一位老妇人拉起手风琴,弹奏起一首老歌,全场寂静。

我听不懂歌词,却听懂了旋律中的温柔。

清晨五点,我再次来到第聂伯河畔。

雾气未散,远方的圆顶若隐若现。旅馆老板送我至岸边,拍着我肩说:“记得回来,这城市会记得你。”

列车将在东郊车站发车。我站在站台上,风将河水的气息吹上脸颊,那不是告别,而像是一次旧友间的默契拥抱。

坐进车厢,翻开《地球交响曲》,在一页末尾写下:

“基辅,是河水书写的史诗,是信仰与痛苦交缝的地衣,是我愿意将心留下一小角的地方。”

下一站,是乌克兰东北的哈尔科夫。

那是一座被工业烟囱与文学诗人共同勾勒的城市,是齿轮中跳动的诗篇,是乌克兰另一种呼吸。

哈尔科夫,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