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轻,”他低头看向她,轻轻“嗯”一声,她问:“我要是给你一巴掌,你觉得是什么?”
“邀请。”
“啊?”
“邀请我加入狂欢…”
南烟急忙按住他的嘴,不许他胡言乱语,这人骨子里的流氓基因,从来没有消失过,就是控制着而已。
明轻微微一笑,搂住她的腰,声音缠绵缱绻:
“那就是我的福气,你知道的,你会补偿我,想打我吗?我很期待。”
话音刚落,吻就落在她颈间,疯狂汲取她的味道。
南烟就知道,他哪有什么其他答案,就是只想着亲她。
下一刻,明轻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耳语:
“你要是打我,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你肯定不舒服,你不开心,”
明轻说话的同时,还不忘与她亲近。
南烟其实很期待,希望他今天能够放肆一些。
他却还是那副克制的模样,坚决不会放纵。
他的人生,活得太过于板正,一点肆意都没有。
她不想,他什么都要为她控制。
她不要,永远是他在为她考虑。
就像是,赵漪去世这件事,他苦苦地瞒着她,自己还要受良心的谴责。
他和郑钞是交心的兄弟,是除了她以外,唯一能说心里话的人。
如今,也要因为,赵漪被明天害死,变得有隔阂。
没有人能够做到,不做任何的责怪。
哪怕,郑钞会想通,或者不怪他,但他自己,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他放过所有人,都不会放过自己。
他是一个道德感很强的人,重情重义,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别人不知道,她最为清楚,她是他的枕边人,他的呼吸频率不同,她都能够清晰地分辨出来,更何况,他那么沉重的忧伤。
这些日子,他会在南烟睡着后,独自一人待着。
他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一个人待着。
只有内心的自责,陪着他度过,这些痛苦的岁月。
每时每刻,他都要自我折磨,问自己,为什么会给人带来灾难。
以前,他和所有人保持距离,拒绝所有人的靠近,就是怕明天,会伤害他们。
他那么孤独,却还是想着别人的安危,到头来,他还要承受这么多,不应该他承担的痛苦和自责。
“无论,是我让你不舒服,”明轻坚定地说道:“还是别人,或者你病发,都是我不想要的,只要你不好,我就不好,”
南烟的视线,又开始模糊,他终于没有忍住,继续刚才的探索。
她听着,他充满情欲的话语,一本正经地解释。
简直勾魂摄魄。
“我希望,”明轻的声音,变得缠绵蛊惑:“你是开心地打我,我就开心,这是你爱我的体现。”
南烟整个人七荤八素,听到他这话,立马清醒过来。
他永远惦记她的感受,她舒不舒服,是他做一件事的标准和底线。
哪怕刚才,她都感觉到,他整个人快发疯,想要将她拆解入腹,却依旧温柔绵绵。
也是正常,毕竟憋了五年,没有憋疯就已经不错。
他越是心里急,越是将亲吻的动作放慢。
越是强烈地想要占有,越是会放柔声音和动作,生怕会让她害怕。
他始终是那个爱她如命的明轻,是她温柔阳光的少年。
“明轻,”南烟凑近他的耳边,一字一句地吐着:“一晚上,可以吗?”
明轻眼神迷离,盯着她潋滟的红唇,身体已经到,控制不住的程度。
耳朵不停重复着,她说得“一晚上”,今天注定要疯魔。
“好。”
他已经忍了五年,简直要憋疯。
虽然,他们之间,也天天在接吻,但终究有些不太一样。
明轻想要她的全部,一切的一切,都打上他的烙印。
夜一次又一次地被拉长。
明轻也变得疯狂起来,不知道节制,无法停止。
南烟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明轻,让她兴奋不已。
她相信,这一夜过后,会有好消息,来给他们快乐。
或许是,在苦海里待得太久,她迫切想要一点快乐,将她从深渊里拉出来,也要将她的少年拉出来。
恍惚间,南烟看到了赵漪。
她笑着说,下辈子,她们一定会再见,一定等着她。
南烟也笑了笑,她会等,等到重逢的那一天。
还有无忧无虑。
翌日午后,南烟才从睡梦中醒来。
早上时,明轻已经给睡得迷迷糊糊的南烟,喂过早饭。
一晚上,真的是一晚上,温柔的缠绵,真的很美好。
水床、螺旋椅………吊床,从未觉得,它们这么有趣,让人体验到新奇的乐趣。
多年来,她实验过很多睡觉的姿势:趴着、躺着、站着、坐着………各有各的好,最后,还是觉得趴着更容易入睡。
当然,若是被他抱着,哪怕处于喧闹的集市,也能安然入睡,不存在失眠。
南烟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微凉的指尖,在他脸上游走。
“阿因,”明轻睁眼,语调温柔:“还累吗?”
南烟摇了摇头,伸了一个懒腰,一点不适都没有,腰都已经不酸。
明轻脸色温柔缱绻,满是柔和的松弛,整个人软得不像话。
被喂饱的他,也这么乖巧。
看来,应该多多喂一喂他,让他吃饱,吃点稀有好吃的美食,奖励一下他。
他就不会整天哭哭啼啼,一副忧伤落寞的孤寂模样。
“明轻,”南烟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笑嘻嘻地问道:“你有没有剃头发的工具?”
明轻摇了摇头,伸手捋了捋她的头发。
“想要剪什么发型?”明轻懒洋洋地问道:“我都可以学。”
南烟没有说话,脸上的笑意更浓,直勾勾地盯着他。
明轻立马明白,就是想要祸祸他的头发。
他将她搂在怀里,给她穿上衣服,伸手摸到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将窗帘拉开。
拿起手机,解锁,下单了一套剪头发的工具。
昨晚才问过他,会不会秃头,看来是想要,给他弄个秃头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