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点,”南月嫌弃地挪了挪,笑着说:“热得很,别在这里占位置。”
“哪有。”
南淮反驳,甩了甩手上的水,一脸得逞的贱笑。
南月立马暴走,双手握拳,往南淮身上招呼。
烟轻居卧室里,南烟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将手机,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回头看到,明轻一脸幽怨地望着她。
她立刻反应过来,他知道,她故意拿哭来,逼他就范。
“老公,”南烟心虚一笑,抱紧他的腰,吻了吻他的唇瓣:“你真好,我爱你。”
然而,明轻不接招,他脸色难看,看起来很生气,她知道,这很不好哄,估计会大发雷霆。
要说他对她大发脾气,她还没有见过,还有一点期待。
“阿因,”
南烟垂着眼眸,不敢看他。
他抬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眼睛,眼神不容拒绝。
“不敢看我,”他的语气带着些许不悦:“以前眼眸含泪地望着我,是你早就想好的?”
南烟眼神闪躲一下,就直面他的询问,一副打死不认的模样:“没有。”
南烟说着,想起身,却被他搂紧,手悄然往腰窝探去,轻轻按了按。
她紧紧忍着,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肌肤,她没能忍住,轻轻哼鸣。
“不要逃避,”
明轻喉结轻滚,将她放平,俯身含住她的锁骨。
“告诉我,”他含糊不清地说:“是不是故意逗我?”
南烟嗯哼一声:“是。”
“那第一次摸我,”明轻吻得更重,语气加重:“是不是,就是想看我难以控制?”
南烟长啊一声:“是。”
“第一次亲,”明轻的眼神落在某处,声音暗哑,语气淡淡:“是想做吗?”
南烟喘着粗气:“是。”
“不穿鞋,”明轻的力道更重,语气明显不悦:“也是故意吗?”
……………
他吻了多久,就问了多久,一直问以前的事情,从疑问到奇怪,全部问了一遍。
所有问题的答案,毫无意外,都是“是”。
明轻这才知道,小姑娘早就把他吃得死死的,把他的脾气秉性了解得清清楚楚。
她知道,他一定会应她,所以,一直在他面前哭。
这样她要什么,他都给。
他知道,她有时候,是故意哭,只是想要他应她,却没有想到,一直都是故意。
她还真是厉害,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
她好奇,就不顾他难受,一天到处撩拨,让他夜不能寐。
亏他还心疼,她是生病,她却一点都不心疼他。
但他知道这些,他觉得,他应该生气,但是怎么越问越开心。
就算是知道这些,他也依旧认为她单纯,是他没有给她,让她还需要试探他。
她一直都在试探,他的底线,确定他不会离开,她就肆无忌惮。
他乐于被她拿捏,因为,她安心且开心。
主要是,怕她不舒服,治他可以,但不能不穿鞋,故意去吹风、玩水,折磨自己的身体。
被她拿捏,并不是第一天,意识到时,他已经深陷其中,他也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问她不过是想,吓唬一下她,她心虚的模样,真是可爱的紧。
而且,这时的她,他要什么都应,精力也好了许多。
他一直怀疑,她是故意逗他,总是说没力气。
怀疑她,一直都在存心勾引。
怀疑她,故意惹他心疼。
…………
原来,他的怀疑都是真的,她就是蓄意收拾他。
只有他,心疼她,生怕她会不舒服。
看来,是他太心疼她,她一天就存心折磨他。
他吻过她,又开始给她做产后修复。
已经生了快五年,他每天都会给她做产后修复。
明明她是剖腹产,他依旧每天给她做,还会坚持给她抹祛疤膏。
如今,她的疤痕,几乎看不到,只有认真看,才能看到白痕。
南烟被明轻盯得心里发虚,他这次很气愤。
她都看不懂,他有没有真的生气?
就算是确定,他应该不会真的和她生气,却也害怕,他真的会生气。
趁明轻去做午饭时,南烟悄悄来到内室,拉出底下的大木箱子。
她拿着湿帕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尘。
奇怪,也没有隔很久,怎么就这么多灰。
她是一个懒人,需要用时,才会擦一遍,也是为了防止被明轻发现。
她也知道,明轻知道这里有个箱子,是她放礼物的地方,他从来不过来,给足她安全感。
果然,没有明轻收拾的地方,真的很容易脏。
她费力地打开箱子,里面装了一个又一个,透明盒子,放着她的手工礼物。
她思索片刻,决定拿出她的杀手锏,一本手工立体书。
本来打算,送他当二十七岁生日的礼物。
做了很久,倒不是难做,主要是,需要收集素材,还需要思考设计。
如今,她已经找到更好的礼物,一定会让他惊喜。
明轻找了许久,看到她又来,翻她的宝贝箱子。
他倚靠在门框上,静静地望着她,宠溺一笑,知道她要来哄他。
他也没有生气,但能够收到礼物,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这可是,她亲手所做的礼物,饱含着她浓浓的爱意。
只是,心疼她的手又受罪。
见她要转身,急忙回到卧室,坐在沙发上,浅眠着等她。
她悄咪咪地来到他身边,闻到她的气味,他努力憋住笑,装作睡着。
南烟蹑手蹑脚地来到他面前,轻轻地将立体书,塞进他怀里。
明轻都快要被她笑死,她动静那么大,还故意放轻呼吸做什么。
我的阿因,你早就暴露自己,没有必要,那么努力控制自己。
但他不会扫她的兴,会开心地陪她玩,这种游戏。
她在他旁边弄来弄去,不知道在做什么,身上空落落的,然后感到一阵炽热的包裹。
还是那个小姑娘,真是一秒也不放过他,碰着就要奖励一下自己。
当然,这也是对他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