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信不信由你,这是我家公子得到消息后,让小的给你们捎来的信”
穿藕荷色长衫书生先看完信,身子一软,瘫坐在椅上,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天丧斯文!天丧斯文啊…… 先圣故宅,竟成焦土;圣贤后裔,惨遭屠戮…… 我等读圣贤书,又有何用?”
最年轻的书生攥着拳头,眼眶通红却强忍着泪:“白莲教这群蟊贼,平日装神弄鬼也就罢了,竟敢动孔家!朝廷养的兵呢?卫所的军丁都死绝了吗?” 他猛地将茶碗掼在地上,青瓷碗碎成数片,
月白长衫书生闭着眼长叹:“自熹宗以来,阉党乱政,边患不断,如今连圣门都遭此浩劫。孔庙的桧柏,还是当年先师亲手栽种,如今怕是……” 他话未说完,已哽咽得无法开口,伸手端起冷茶一饮而尽,
“这群邪教徒,怕不是要毁了我华夏文脉!” 沈砚秋气得浑身发抖,“他们懂什么礼乐仁义?烧孔庙,杀孔家,这是要断了天下读书人的根!”
青布长衫书生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声音嘶哑:“前几日还和诸位商议,秋日同去曲阜朝圣,如今…… 如今只能对着焦土吊唁了。” 。
年轻书生猛地站起身,掀翻了身后的板凳:“我要去投军!就算战死沙场,也要杀几个白莲教匪为孔家报仇!”
“贤弟不可冲动!” 月白长衫书生睁开眼,眼神里满是沉痛,“你手无缚鸡之力,去了不过是白白送命。当务之急,是将此事传遍江南,让天下士人知晓邪教恶行,再联名上书南京兵部,请兵讨伐!” 他话音刚落,茶馆里已响起一片抽泣声,几个散坐的书生也围了过来,个个面带泪痕,低声痛骂着白莲教的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