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南京城才投放两千辆黄包车,根本就轮不到有事的人来坐,每天天刚亮,只要有黄包车出现在街头,就有少爷公子们抢着坐上去,一坐就是一天,坐在黄包车上一是可以看南京的风景,二就是显摆,这奇怪的车辆到哪里都是人们目光聚集的焦点,坐车的人被万众瞩目的感觉太畅快,总之一句话——太他妈的拉风了。要是在途中遇到熟人,这感觉就成倍提升。
第一天试运行下来,跑车的教中兄弟,腿都跑抽筋了,刚入行这个职业,还不适应这个一直奔跑的活,第二天不得不换另一批人顶上去,同时把一里一文钱提高到一里两文钱,并且准备了第三拨人,随时替换跑不动的兄弟。这也是为接下来大批量的黄包车上市储备车夫。
正当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五天后,有两个车夫被人围殴,黄包车也被人给砸了,白莲教迅速在方山庄园召开了会议,讨论应对方案,幽影堂堂堂主苏夜寒道:“已经调查清楚,动手的是城南三山街东南的 “轿夫营”,他们提供各种档次的轿子给普通家庭婚嫁、请医、访亲预约租用;文人赴书院讲学、商人洽谈生意也依赖其服务;应天府试期间,更有专门的 “状元轿” 供考生租用,日租高达五两白银,黄包车的出现,让他们感到了威胁,坐黄包车的费用不到坐轿子的一成,让他们感到了恐惧。”
孙铁臂哈哈大笑:“漕帮都被打败,区区轿夫营算什么东西,都不用我出手,随便让哪个兄弟带几个人就把他们的老巢给推平了,”紫虚堂堂主魏玄真:“不可,我们不可以把我们相互关联的事实给暴露出来,只能让车行单独面对,”刘奉天作为车行掌柜,这时必须拿出解决方案了,“公子,各位堂主,我们车行是有官府牙契的,事情发生后我们就第一时间报官了,接下来官府不给解决,我决定带一百辆黄包车把三山街的轿夫营给围了,至于打砸到什么地步,请公子和各位堂主示下。”
魏玄真把目光瞧向我:“公子你看,我白莲教是为底层穷苦人抗争的,轿夫营也都是穷苦人,你看这事能不能让他们赔点钱就算了?”我摇头道:“黄包车在我们接下来的活动中至关重要,必须保证黄包车在南京的顺利推广,不管什么人,什么势力,敢于阻挡我们计划的推行,都要他知道疼,让他永远不敢再做,也让有觊觎黄包车这个产业的人心生敬畏。”
刘奉天问:“那我们带人去把三山街轿夫营砸了便是。”我摇头道:“按照江湖规矩,先下帖子给他们约战,让他们随便邀请高手,若是到时候他们不敢去,你们再砸了他们老巢不迟,我们要做讲规矩的江湖人。”刘奉天:“那我回去就安排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