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方案已经出来了,众人就不再说这个话题,金泉堂堂主钱万流道:“黄包车一出,九成的轿夫必然丢了营生,我们是不是可以吸纳轿夫来跑黄包车,这样就把敌对的势力给瓦解了,”我摇头道:“这个不行,黄包车夫必须百分百是教中的兄弟,若是轿夫也想跑黄包车,必须经过层层考验,加入白莲教,然后才由资格跑黄包车。”我这个规矩定下来,让普通教众生活都有了保障,有了门槛,让普通教众都有了优越感,整个白莲教的凝聚力就更强了。
我现在在黑道也是有身份的人了,一般的小冲突都用不着我亲自出面,据后来汇报,车行给轿夫营下了战书,约好在南京郊外打群架,轿夫营去了六十多个人,车行去了四百多个人,不要奇怪,四百多个当中只有三百个是车夫,还有一百多个人都是当时车上拉的客人,当车夫请他们下车,说要去郊外和轿夫营约战,这些客人更不下车了,都要求多花车钱,把他们拉过去看热闹,在那个缺乏娱乐活动的年代,看人打群架,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
轿夫营尽管把亲朋好友当中的高手都邀请过去,那到了车夫面前也不够看,车夫都是白莲教教众,他们当中不缺武功高手,更何况光车夫就去了三百人,五个打一个,仅仅一个照面,轿夫营就彻底认输,十倍赔偿了打人和砸坏两辆车的损失。车行的武力和团结,在客人们的口口相传下,从此在南京城无人不知。
到了七月份,追加的两千辆黄包车也过来了,极大地缓解了运力,一里路两文钱的运价却没有动,一辆车一天的收入大概在一百五十到两百文,两千辆黄包车一个月的营业额就是九千到一万两千两,这么大的进项,官府的人眼睛尖着呢,马上就要求一辆车一个月上交一两的税银,刘奉天通过走关系,最后确定每辆车每个月上交五百文,每个月还要拿出五百两去五城兵马司和税司打点。车行保证每个车夫每个月都能赚到三两银子,相当于八品官的俸禄,车行除去场地租金,车辆折旧和维护,管理人员薪俸,每个月结余三千两银子。这些钱都用作人员培训和向其他府城扩张。
我又恢复了清闲的日子,没事去望波楼喝茶,徐砚之他们几个少爷,挖金队的那笔投资就透支了他们的积蓄,成了虚有外表的公子,有事没事就到我这里打秋风,徐砚之问:“我说杨公子,咱的挖金队现在什么情况了啊?开始挖金子了没有?”我没好气地怼道:“就跟挖沙子一样,船装不下,他们又不舍得回来,”吴崇山把茶楼的糕点当着主食来吃,看样子下顿饭是不打算吃了,“早知道跟侯砚堂一样,亲自去多好,不用在家里煎熬,”
文景渊叹口气道:“别看我比你们拿的钱少,我现在手头窘迫比你们严重的多,”曹墨倒是很沉得住气,不过说出来的话更让人压迫感拉满,“杨公子,这次要是砸了,你就看着我们跳长江吧,”看着他们一个个跟怨妇一样,我也是无语了:“你们再这样以后再有赚钱的买卖肯定不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