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指尖指向两河交汇处:“蛮牛别急,咱们现在是驻防,不是攻城。双沟镇的要害在这两条河,还有镇东的码头,得先把防线扎稳了,才能和襄阳城里的官兵对峙。” 转头看向孙铁臂,“铁臂,你经验最足,先说说你的看法。”
孙铁臂铁塔般的身躯立在街边,目光扫过镇周地形,沉声道:“公子,双沟镇两面靠河,天然是屏障,只需防着西、南两个方向 —— 西边是通往襄阳的官道,南边是开阔平原,容易遭官兵突袭。依我看,得把飞雷炮分驻要害,再派哨探盯着襄阳方向,绝不能让他们摸过来。”
我点头附和,目光转向陈邦傅。他正蹲在码头边,手指在地上画着河道走势,作为前明游击将军,他对水战和火器布防最有心得。见我看来,他起身拱手道:“公子,孙统领所言极是。双沟镇的水路是命脉,也最易被忽略。末将建议,将四十门飞雷炮分驻白河、唐河岸边,每岸二十门,炮位设在高处,对准河道与渡口 —— 襄阳城里的官兵若想从水路来攻,必经两河交汇处,飞雷炮可形成交叉火力,炸沉他们的战船。另外,码头得派一队人驻守,征用镇里的渔船改造巡逻船,日夜巡查河道,防止官兵潜水偷袭或派细作混入。” 他条理清晰,句句都紧扣火器与水路防御,尽显降将的价值。
“陈将军说得在理,水路防御不能松。” 我转向吴守义,他眼神灵动,最擅长侦查与设伏,“守义,你带你的中队,再配十门飞雷炮,驻守镇西官道入口。官道两侧多是农田,可在地里挖浅壕,埋上绊马索,飞雷炮架在壕沟后方的土坡上,官兵若沿官道来攻,先让绊马索乱其阵型,再用飞雷炮轰击,必能迟滞他们的进攻。另外,你得派哨探前出十里,分三班轮换,一旦发现襄阳方向有动静,立刻用烽火通报,绝不能让官兵打咱们措手不及。”
吴守义咧嘴一笑,抱拳领命:“公子放心!俺这就去安排,保证让官兵的先头部队有来无回,哨探也会盯紧,绝不让他们靠近镇子半步!”
接着,我看向刘石敢,他性情勇猛,擅长近战防御:“石敢,你带你的中队,配十五门飞雷炮,驻守镇南平原一侧。那里视野开阔,无险可依,你得组织士兵加固镇南的矮墙,再在墙外挖三道壕沟,壕沟里插上尖木,飞雷炮架在矮墙上,形成防线。官兵若从平原冲锋,先用飞雷炮轰散他们的阵型,再让步兵依托壕沟和矮墙防守,你的短斧和手掷雷正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