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一拍桌案,茶杯震起半寸高,眼神骤然变得冰冷:“鱼死网破?程宗主可敢赌?新军今日能容你们在此争辩,是念及各家传承不易,若真要撕破脸,我只需一道命令,新军分路并进,不出三月,所有世家府邸尽毁,男丁充军,女眷为奴 —— 这不是威胁,是事实!”
我话锋一转,语气稍缓,却依旧带着压迫感:“但我不想这么做。各家若遵新政,交出田地,新军保你们家族传承不变,经商者赐通商令牌,迁徙者可低价购买战船十艘、粮草三年。反之,若冥顽不灵,便是与天下为敌,新军定当斩草除根,让尔等祖宗基业化为乌有!”
堂内陷入死寂,世家代表们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挣扎。程敬之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王仲达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却也多了几分畏惧;李伯阳低头沉吟,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胡须。
我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一字一句道:“今日给各位三个时辰考虑,午时之前,愿遵新政者,签下盟约,新军即刻兑现承诺;若不愿,便请回府,三月之后,新军将接管所有田地,届时,可就没有今日这般客气了。”
说罢,我转身便走,熊文灿三人紧随其后,卫士们也跟着退出正堂,只留下一群面色凝重的世家代表。晨光透过窗棂,照在他们脸上,一半是阴影,一半是惨白。有人低声咒骂,有人唉声叹气,有人则开始盘算两条出路的利弊。三个时辰后,午时的钟声响起,程敬之第一个走到案前,拿起毛笔,在盟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紧接着,王仲达、李伯阳等人也纷纷上前,笔尖划过宣纸的沙沙声,成了正堂内唯一的声音 —— 他们终究不敢赌,也赌不起。新军的威,让他们心生畏惧;新军的恩,给了他们退路。在家族长盛不衰的执念面前,所谓的祖宗基业,终究只能让步。
初十这天,南征营统领陈邦傅回襄阳述职,为此召开了会议,陈邦傅道:“公子,各位同僚,我南征营已经控制了荆门、荆州、宜昌,想向岳阳用兵,可我们只有运输船,想请求水军营协助,”我看向秦昭汐和苏锦娘道:“秦统领、苏副统领,我新军主力眼下没有打的战事,进入平稳发展期,接下来会优先发展水军营,兵工厂新产出的新式火炮优先装备水军营,以后水军营有两个任务,一、协助南征军攻打沿江城池,二、就是控制江河运输,掐断朝廷的经济命脉,鼓励民间贸易,为新军获得稳定的税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