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饥民见状,纷纷举着 “武器” 围上来,却没人敢真的上前,他们本就虚弱,见对方身手利落,早已没了底气。我走上前,从马背上取下三袋干粮,放在地上:“这些你们分了,马匹我们要赶路,不能给。”
为首汉子愣了愣,看着地上的干粮,又看了看我们,突然扑通跪倒在地,磕头道:“多谢好汉!我们也是没办法,家里人都快饿死了……” 其余饥民也纷纷跪倒,哭声一片。我摆了摆手,转身翻身上马:“快分了干粮,找个安稳地方度日,别再做拦路的勾当。”
马队渐渐远离石桥,苏长风策马靠近我,轻声道:“公子,方才您笑的时候,我还以为您要动手呢。”我望着前方荒凉的官道,苦笑一声:“一群快饿死的人,就算拦路,也透着可怜。只是我们干粮有限,救得了他们,却救不了这南阳所有的饥民。”
经过三日跋涉,马队终于抵达太行山陉道入口。陉道两侧峭壁如削,寒风从石缝中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碎石。我勒住马,取出舆图查看:“过了这陉道,再行三十日,便能抵达大同。”
周铁牛拍了拍背上的玄铁短斧,目光警惕地扫过陉道深处:“公子放心,有我们在,定保您安全出关。” 苏长风则对二十名漕帮高手吩咐:“进入陉道后,两人一组,留意四周动静,谨防有匪患或溃兵埋伏。”
我点头,催马踏入陉道。马蹄声在狭窄的山道中回荡,远处隐约传来风声,却再无鸡鸣或人声。望着前方幽深的陉道,心中思绪万千:从襄阳、新野的安居乐业,到南阳的民生凋敝,不过数百里路程,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太行径道南段极险,陉阔三步,狭窄曲折,白陉七十二拐,每拐仅四到八米,局部需凿崖通行。中段稍缓,井陉道乍阔乍狭,阔仅方轨,窄才容车,滏口陉峡谷宽数百米,河谷台地形成天然缓道,但仍需翻越青石岭等海拔千米以上山口。北段高寒,飞狐陉黑石岭海拔两千米,“四十里飞狐七十二道弯”,军都陉关沟段 “两山夹峙”,冬季积雪常阻断通行。
我又大意了,原以为两千多里路快马疾行也就是二十多天的时间,没想到太行径道就用了一个月,到后来路边有人打架都不敢耽误时间去看热闹,只是埋头赶路,好不容易在腊月二十二才赶到大同关隘,看着巍峨的长城,也没时间去联系大同商会的人带我们出关了,留下两名护卫安置马匹,其余人跟着我抹黑用绳索翻越长城,到了长城外我的心里才踏实一点,我对长城外要比长城里熟悉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