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木兰起身后,跟着鳌拜身后,一边走一边说道:“回禀统领大人,属下带着许多旗下斥候,跟踪了那些大西贼寇数日,还冒险抓住了几名落单的大西军士卒,经过审问,他们确实是要去四川,并不是诱敌之策,而且听说他们大西军在湖广的所有高层都走了,就剩一个死守襄阳的李定国!”
听到这个消息,鳌拜眼神中流露出兴奋嗜血的目光,他咧嘴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关玛法保佑,真是天助我也啊!这几日在这上津附近,小打小闹根本就满足不了老子的胃口,是时候沿江而下,去襄阳这座重镇劫掠一番了!”
“是!大人英明!”副将格木兰也一脸兴奋的神色。
二人行至屋内,鳌拜又叫来了几名两黄旗的甲喇额真,众人围在桌前,目光都聚集在桌子上的湖广省地图之上。
鳌拜双手撑着桌子,环视了一下两黄旗的高级军官们,沉声说道:“诸位,格木兰已经探查清楚了,那些大西草寇,惧怕我大清兵威,已经向西,龟缩回四川了,仅仅留下了一名叫李定国的将领,留守孤城襄阳。”
“此乃我两黄旗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我们拿下湖广,获得了大量的肥沃土地,包衣奴才和金银女人,咱们回朝廷后,不仅我等会加官进爵,而且我两黄旗的地位将无人能撼动,就是他两白旗的那一对兄弟,野心勃勃的多尔衮和多铎,他们也不行!”
闻言,两黄旗的一众甲喇额真们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再给他们描绘了未来的美好蓝图之后,鳌拜对于众甲喇的反应十分满意,他这才用手指敲着地图上的襄阳府城,将众人目光都吸引过来后,开口说道:“如今我们就要集中优势兵力,拿下尚在抵抗的重镇襄阳,一旦拿下襄阳,那湖广全省就唾手可得!”
“诸位请看,现在我军占据了长江上游的上津,沿长江顺流而下,可速抵襄阳城下!”鳌拜的粗壮手指在地图上画出了一道直线,接着他话锋一转,沉声说道:“不过,我军现在的问题是,我两黄旗旗丁不熟悉水战,只能用船将旗丁和粮草辎重,包括战马都运往襄阳附近,与那李定国率领的大西残兵进行野战或是攻城战,这才有可能拿下重镇襄阳!”
听到此处,一名甲喇额真开口质疑道:“统领大人,属下认为这样太过于冒险,首先,咱们不知道那贼首李定国在襄阳城中还留存了多少守军,而且我们现在也没有这么多船只,若是分批次运转,一旦那李定国发现我等行径,趁我军后续部队没有抵达,乘机出城偷袭我军第一批到达的旗丁们,那样岂不是白白增加我两黄旗的伤亡吗?”
鳌拜闻言,浓眉皱起,脸上露出了沉思的神情。
显然这名甲喇额真的话语还是很有道理的。
此时,一旁的格木兰也开口说道:“统领大人,那李定国已经通告湖广全省,说他要为死掉的匪首张献忠义父报仇,已经归顺明朝,他会不会与湖广其他驻守各府县的明军联起手来,共同对抗咱们呢?请统领大人三思而行。”
“还有,”此时又一名甲喇额真开口说道:“现在上津的船只稀少,我们在上津如今光旗丁就有五千多人,再加上抢来的包衣奴才们,都有一万多人了,若是我等分批运送兵丁,也没有这么多船,不仅在襄阳城附近的旗丁有被李定国偷袭的风险,而且在上津城内留守的旗丁,也有可能被陕南的大顺军所偷袭。”
“没错没错,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