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怡】气到咳血
殿中安静了一阵,胤禛见允禵一言不发,哼了一声说道:“这回哑巴了?还有许多往来信函、证人证言,你要不要也看看?”
允祥道:“蔡怀玺和钱蕴斗构造大逆之言,向你投书蛊惑,你却隐瞒不报。这是已经查实的事情,还混赖什么?皇上顾念骨肉亲情,待你格外宽仁,不然凭你这样闹法儿,长多少个脑袋够砍的?赶紧跪下请罪!”
允禵低头仍然看那折子,他已经读完七八页,因为拉开了太长,第一页已经落在地上,但后面似乎还有。
胤禛冷笑道:“免啦,再说你又不是阿其那,使唤不动他。”
允祥以为是允禵御前撒泼,激怒了皇帝,赶忙又说几句劝和的话。其实他倒猜错了。允祥进来之前,胤禛与允禵二人,一个问罪、一个辩白,已经条条款款的拉扯了半天,勉强还算依礼行事。允禵背地里什么话都敢说,可真当着胤禛的面儿,他也忌惮三分。胤禛斥责他“赋性糊涂、行事狂妄”也好,摔杯子也好,允禵都没还口。天子龙威,非等闲可以冒犯。
直到见了弘春的奏折,允禵才真正绷不住。须知弘春所奏,固然有些虚言,但也有许多实证,何时、何地、经手何人,写得清清楚楚,甚至还把弘明牵扯在内。允禵半截儿身子都凉了,心想我还在这讲道理,讲他妈个头啊!
只听允祥又说:“十四弟,大丈夫赢得起,也要输得起。皇上并不记从前的陈年旧账,你也别总乌眼儿鸡似的。咱们至亲兄弟……”
允禵合上奏折,把手一擡:“别介,你们俩才是至亲兄弟,我不凑这个热闹儿。皇上的骨肉亲情,已经将八哥九哥送进棺材啦,连八嫂都被挫骨扬灰……这事儿说来稀奇,历来男人堆儿里争斗,不与女人相干。偏咱们万岁雅兴,连我亡妻的木塔都拆,专喜欢跟女人的骨灰过不去,只怕有什么难言之隐……”
“啪!”
话未说完,允祥已经照脸给了他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