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禁烟令

刘裕铎到达九洲清晏的时候，正撞见焦进在大门外头挨打，他装作没看见，低头快步进门，穿过头一层大殿，在高无庸导引之下转而向东，看过允禵之后，再返回来，到后殿面圣。

胤禛问：“允禵到底怎样，是不是脑袋出了什么毛病？”

刘裕铎答：“回皇上，十四爷他……身体和精神都不太好，饥饿虚弱，又一下子惊恐过甚，所以才会昏厥。要说疯癫痴傻……似乎不至于，上个月臣去看诊时曾与十四爷对答过，他思维还算清晰。”

胤禛道：“那可奇了，他今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怎么问也不行。”刘裕铎道：“大约暗室里关押久了头脑迟钝，又或许他畏惧皇上天威，以致举止失常。依臣愚见……”话到此处，陡然住口。胤禛问：“什么？”

刘裕铎道：“微臣失言，请皇上恕罪。”胤禛道：“你说好了，朕最厌烦人吞吞吐吐，故作姿态！”刘裕铎忙道：“臣不敢！臣方才想说，皇上要问十四爷的话，不如令宗人府派人去审，一则术业有专攻，二则皇上宿夕忧劳，宜加休养。正要说时，又想臣是医官，这话似乎逾矩，所以……”

胤禛道：“哦，这两句话倒没说错，劝朕保养身子，也是你医官的本分，不算逾矩。可惜你私心太重，侍主不诚，做出这一副朕不让你说话的样儿，实则是害怕言多有失，又怕朕怀疑你，误了你的前程俸禄。”

此言正中刘裕铎心事。他同允禩原有几分旧交，虽然不多毕竟是有，还拿过钱财赏赐，等允禩获罪身死，他常自戒惧，生恐沾上“八爷党”嫌疑，丢了院正官位。偏偏胤禛命他去给允禵看病……而且是命他亲去，专司就命他一个人去……

难受，浑身难受。施针用药还行，若需奏对，加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