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7】论贤

允礼咬牙骂道：“凭他也配！阿其那窃据贤名，愚弄人众，其实不过假仁假义之辈，怎及得上十三哥一个小指头儿呢？沾了同一个字，倒把十三哥委屈了……”

胤祥那个“贤”字的谥号乃由胤禛钦定，允礼所言大失分寸。

允禄立刻出声截住：“不然，这正是皇上高明之处。有了真贤王，才叫他个假贤王无处容身。什么八贤王？谁封他的？皇阿玛赏他一个贝勒，他就自吹自擂起来，说他辛者库贱妇之子，他怎么又不敢认？若非皇上加恩，一辈子摸不着王爵的边儿。”

允礼冲口说完刚才那两句话，心下自悔，忙道：“嗯，对，怪我想得浅了。”

胤禛没搭腔，低头又看允禄奏折，看了两行翻过一页，只见后面附有供词节略。

其中一段记述，观音保言道：“小的本不愿意结拜，皆因菩萨保三番五次劝说，穆腾和达崇阿两个死拉活拽。当时焚香，菩萨保给咱们取汉名、排次序，当众发誓‘我要是欺凌弟弟们，死无全尸。’小的这才信他，跟着也磕了头，大伙儿说做刘关张、赵云什么的。”

胤禛的面容刚刚缓和一点，很快恢复铁青，咬牙将剩余供词看完，将那奏折向允礼怀中一摔：“你也看看吧！”允礼一惊，捧起速读。胤禛问允禄：“那四名专员都是什么官儿？会审案子么？”

允禄道：“回皇上，派去一个府丞、一个笔贴式，不曾审过案件。另外两个是事务官，惯会审案的。”

胤禛摇头道：“不行，技艺平庸，没审出真东西。传旨过去，就命这四名官员带热河当地兵丁押送菩萨保和他那几个结拜了的好兄弟一起回京，到京之后菩萨保著宗人府严加锁禁，高墙窄屋，饮食均用转轮传递，不许他说一句话、见一个人！‘好兄弟’们送刑部大牢交内行人刑讯，非令吐口不可！”

允禄应道：“是。”允礼读完允禄奏折，恨恨开腔：“菩萨保同他阿玛一样奸险，见缝儿就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