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划破码头的喧嚣。我紧紧抱着林晚,看着她嘴角溢出的血,心里像被无数根针扎着。“撑住,一定要撑住。”我一遍遍在她耳边说。到了医院,护士推着担架往里跑,我想跟进去,却被拦在手术室门外。
林建国的尸体被盖上白布抬出来时,我站在走廊里,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昏迷的林晚。这时手机不停地响,全是记者的电话。我打开新闻软件,关于周正雄的报道已经刷屏:“周氏集团董事长涉黑被捕”“陆氏集团危机真相大白”。
公司的电话也打过来,股东们一个接一个道歉,说要全力支持我。可这些都不重要,我蹲在手术室门口,眼睛死死盯着亮着的“手术中”三个字。直到深夜,医生终于走出来:“手术很成功,再观察几天就能脱离危险。”我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几乎住在医院。林晚昏迷时,我就守在床边处理工作。股东们提议开庆功会,被我拒绝了;记者想采访,我也不见。公司员工送来的鲜花摆满病房,可我只盼着床上的人能早点醒过来。
林晚睁开眼睛那天,阳光正好照进病房。她看着我布满血丝的眼睛,轻声问:“我爸......”我别过头,把事情说了。她沉默很久,眼泪一滴一滴砸在被子上。我伸手擦掉她的眼泪:“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林晚出院那天,我带她去了墓地。墓碑上,林建国笑得很慈祥。林晚摆上父亲最爱吃的糕点,说:“爸,你放心,我会好好的。”风把她的头发吹乱,我伸手帮她别到耳后,她突然抱住我,哭得浑身发抖。
公司渐渐走上正轨,新能源项目顺利启动。我把林晚安排在重要岗位,可她非要从基层做起。她说:“我想靠自己的能力证明价值。”看着她在会议室里侃侃而谈,我总会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那个躲在角落的小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