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传到顾承泽耳朵里。第二天,网上突然冒出大量黑料,#沈砚潜规则上位#的词条瞬间登顶。配图是我和陌生女人在楼下说话的模糊照片,配文写着“深夜密会神秘金主”。
苏棠急得团团转:“肯定是星辉娱乐干的!要不要发律师函?”我盯着热搜,突然想起试戏那天的停电——看来他们早就开始布局。“先别回应,等制片方消息。”我说。
就在舆论发酵时,制片人突然约我见面。咖啡厅里,他推来一叠文件:“小沈,投资方要求加试一场文戏,下周开拍。”我翻开剧本,是陈远中年破产那场戏,全是内心戏,演不好就会像哭戏翻车的流量明星。
回家路上,我接到顾承泽电话。他语气嚣张:“沈砚,识相点就退出。你以为凭演技就能赢?”我冷笑:“那就试试,看资本厉害,还是观众眼睛雪亮。”
接下来几天,我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找感觉。翻出穿越前的创业纪录片,看失败者崩溃的样子;半夜跑去天台淋雨,体会绝望到窒息的滋味。苏棠来看我,吓得差点报警——我胡子拉碴,眼神空洞,活像真的破产者。
加试当天,片场来了不少投资方。顾承泽坐在角落里冷笑,星辉娱乐的王总翘着二郎腿,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导演喊开始,我盯着空无一物的墙壁,声音沙哑:“我输了,全输了......”
这场戏没有哭嚎,没有摔东西。我只是坐在地上,慢慢撕碎手里的合同,眼泪一滴一滴砸在纸上。演到最后,连摄像师的手都在抖。导演喊停后,全场安静了足足十秒,才响起掌声。
试戏结束,制片人当场拍板:“陈远就定沈砚!”王总气得摔门而出,顾承泽脸色铁青,一句话没说就走了。苏棠激动得抱住我:“你做到了!”我擦了把脸,才发现全是混着雨水和泪水的泥渍。
但事情没这么简单。第二天,星辉娱乐宣布撤资,还带走好几个合作方。制片方压力山大,找我谈话:“小沈,要不......”我直接打断他:“我自降片酬,再拉三个赞助商。”
接下来半个月,我跑遍各大公司拉投资。凭借综艺积累的热度,加上苏棠的人脉,总算凑齐资金。开机仪式那天,顾承泽突然现身,笑着递给我一杯酒:“沈老师好手段,以后有的是机会较量。”
我举杯和他碰了一下,没说话。看着摄像机架起来,场记板打响,心里清楚,这只是开始。娱乐圈的竞争永远不会停,但我不怕——从穿越那天起,我就不是那个靠流量吃饭的花瓶沈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