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后(1 / 2)

小祖宗[先婚后爱] 此童 1966 字 4个月前

醉后

铁真真睨了他一眼, 捋着裙子坐进副驾驶,带着气性的动作整得她大脑有点供血不足,天旋地转的没个踏实感。

“安安,系好安全带。”

车子震了一下, 铁真真撑着太阳xue往声音来源打探。

“谢端若……”她眨巴着眼倒抽一口凉气, “你有三个!?”

看来是后劲上头了。谢端若无奈叹气, 倾身抽出安全带给她系好。

铁真真本能地往座位里缩。

那一瞬间, 男人宽厚的胸膛轻而易举地驱逐她的光源, 微光描摹他如刀削般的轮廓,温润清执如斯,原来谢端若的眉眼竟是这般深邃锐利。

铁真真眼神迷蒙, 意识被若有似无的竹子清香牵制, 终于在卡扣啪嗒声中艰难地回过神来, 霓虹穿透镜片还以视野, 她的焦点却随着谢端若的嘴唇转移。

她想动, 可胯骨和肩头被安全带束缚着。

铁真真鼓着脸颊晃晃脑袋呼出一口气, 还是控制不住体内的躁动。

“哪儿不舒服吗?我们现在回家。”

铁真真再次看向谢端若, 艰涩地咽着口水,原来她害怕这双狭长眼眸温润而坚定地看着自己, 就像困在一个静谧的月夜, 他是月亮本身, 惹人心动神驰。

扑通。

扑通。

是心口在作祟。

她下意识用双手压着,可那跳动猖狂地震在掌心里。

铁真真迟疑垂下脑袋, 气急败坏地发出警告:“你别跳了!”

谢端若没忍住觑了她一眼,不知道她醉起来是个什么性子, 也没敢招惹。

若铁真真擡头,便会看到后视镜中的男人唇角失陷, 右边有个不太明显的梨涡。

她还在和心跳对峙,烦躁地嘤咛一声,想起钟晚对自己的忠告,试图晓之以理,“别跳了!我不能对男人动心的。”

谢端若听她这主动妥协的语气,终于低低地笑出声来。

“可以的。”他建议说。

铁真真蹙眉摇头:“晚晚说不行!”

这一通晃得她简直快要把脑浆摇匀了,哼哼唧唧地揉着太阳xue,还是缓解不了这发沉的闷痛。

身旁的男人慢悠悠道:“谢端若说行。”

铁真真疑惑苦思:“谢端若是谁啊?”

名唤谢端若的男人眉心隐隐抽搐,眼睑微垂:“你说呢?”

铁真真偏头打量他,只觉得这司机真好看,明润清朗得像一轮辉月。

所以谢端若是谁啊?

铁真真试图在断断续续的记忆中搜寻这个t人的信息,得到的答案是钟晚那一声惊呼。

她恍然大悟地点头:“谢端若是我老公!”

“嗯哼。”男人眉眼含笑,“谢端若是你老公。”

慕尚所到之处方圆五米的车主皆主动避让,谢端若路权极为优待。

“真可惜,你只能对谢端若这一个男人动心了。”他语速很慢,但不拖沓,甚至带了点蛊惑意味。

“嗯?”

酒精再次攻陷铁真真的意识,她忘了今夕何夕,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唯独在某一刹那的对焦中确定了眼前的男人是谁。

“谢端若。”她声音飘忽,一度睁不开眼,“我好困,我要睡会儿。”

“好,很快就到家了。”

谢端若把空调打高,车里只剩轻微的打灯指令声响,铁真真醉后并不闹人,只是安静地睡觉。

十分钟后,黑色宾利停在壹里臻华地库,铁真真还没醒,谢端若轻声叫她:“安安,到家了。”

铁真真浑浑噩噩地不愿睁眼,发牢骚道:“你别吵,我头疼!”

即使没喝醉,这也是个会闹觉的主儿,让她自己走回家是不成了。

谢端若下车绕到另一侧打开副驾驶车门,帮铁真真摘下墨镜和口罩,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缺氧,她脸上泛红得厉害。

男人毫不费力将她横抱在怀,擡脚推踩车门,顾不上锁车径直走向电梯。

人儿在怀里压根没什么重量,许是电梯里氧气稀薄,上行时铁真真毫无征兆地睁眼,闹腾了会儿又收敛。

谢端若喉结滚动,幽沉的眸光落在她唇上,哑声道:“今晚我不让你回29楼了。”

铁真真哪儿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求这个人别再吵她,便应付地“嗯”了一声。

回到了家,谢端若心安理得抱她去主卧,突然觉得没个保姆也不行,这会儿要是帮她洗漱,明天铁真真清醒后能一个月不搭理他。

算了,将就着睡吧,总归是丝绸。

谢端若小心翼翼将人放在床上,落地醒。

来不及安抚她入睡,铁大小姐又胡闹上了,他拿这小醉鬼没办法,只能认命。

等她消停了,谢端若拧了热毛巾给她擦脸,捋头发的时候指腹碰到了铁真真的额头,倏地将整个手掌贴了上去。

灼烫的温度让男人呼吸发沉,他又去摸铁真真的手心,冰得可以,甚至在发汗。

谢端若着急忙慌翻了个急救箱回来,体温枪三次测量都是38度2,喝了酒也不能用药,只能帮她物理降温。

“你啊你。”早产儿身体底子到底还是薄。

冰贴把铁真真刺激醒了,脑袋又重又痛,整个人虚软慵恹,好像有谁在帮她擦拭手心。

“谢端若……”她下意识喊道。

男人轻声应答:“你发烧了,可能还有点低血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