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好的想,指不定收回了那封印的特级咒物。想到这里,名取周一心中多了几分安心。
舞台上演员重新登台,表演告一段落,掌声如雷贯耳地响彻心扉。
魏尔伦将手捂住果果的耳朵,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他丝毫不着急名取周一的回答。
骤然嘈杂的环境吵醒了果果,他皱了皱眉,小脸写满了不高兴。
在魏尔伦身边蹭两下就睁开眼睛了,茫然地环顾四周,转而凑到中原中也的身边。
他慵懒地靠着中原中也身边,小声嘟囔:“中也,我饿了,什么时候结束啊?”稚嫩的软软绵绵还有点哑。
此刻,中原中也的心神完全不在舞台上,他坐得远,即使听力好,这会也没工夫倾听魏尔伦他们说什么,声音带着浓浓的安抚意味,道:“果果,马上就退场了。”
舞台上演出者依次致谢,这时候起身走人简直不给面子。
“音乐剧真的好容易听困了。”果果把脑袋瓜抵住中原中也的肩膀,碎碎念:“想吃关东煮,想吃白灼虾,想吃小馄饨……”
靠着念食谱硬生生把瞌睡虫赶走了大半。
中原中也一头雾水,这哪跟哪啊,但他还是安抚着孩子,“吃,都吃,前提是你的小肚皮撑得下。”
被吵醒的果果虽然有起床气,但相对来说,人也更孩子气。
他柔软地笑起来,小脸恬静,哄着人道:“中也最好了。”
默默地关注着他们一举一动的魏尔伦温柔地笑了。
思忖良久,名取周一叹道:“你知道两面宿傩吗?”
“千年前的传说故事,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吗?”魏尔伦闻言回过头,露出请教的表情,诚意满满道:“名取先生,愿闻其详。”
名取周一摆摆手,小声解释道:“我不能肯定那就是,只是猜测。”
“具体要追溯到很久之前,你要知道那不是个好东西就行了,御三家不会任由那东西流传在外的,要是遇上他们也不要争辩,配合一下。”他温声软语道:“他们有些傲气,但心不坏,其实就是怕,万一有人解开封印酿成悲剧……”
“听你这么说,我也理解那位的态度了,谢谢。”魏尔伦感谢道。
他这样的话,就好像已经把东西交给御三家的某位处理好了,其实完全没有那回事。
名取周一温和的笑了笑,他显然没有往其他方向深想,“我并没有帮到你,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再遇上问题不妨信任一下对方。”
随着演出谢幕结束,魏尔伦站起身抱着果果,名取周一看了两眼笑得更善良了,而中原中也心里默默吐槽,他哥哥骗人的时候一点都不像坏人。
被骗了名取周一心有所感偏移目光,他在剧院门口外的人行道树下看到自家三只式神,深棕色的眼瞳闪过柔软的笑意。
名取周一转头正准备告别时,正好瞧见了魏尔伦怀里孩子望向他三只式神的视线,“那个……小朋友,你在看什么呀?”
话到嘴边,他却不知道该如何结束,讪讪地询问是否真的发现。
一脸无辜的果果扯着魏尔伦的衣服示意他看那边,中原中也顺着他的方向望去,然后和魏尔伦保持沉默,他们没有看见古怪的三只式神。
其中肤色苍白、五官寡薄、面无表情的式神格外吓人,黑发散发阴沉的感觉。
反倒让另外两个显得正常许多,即使她们一个是戴鬼角、单眼、咧嘴笑的面具的短发式神,一个是头顶盘羊羊角、眼蒙白绸的蓬松发式神。
不远处身着黑羽织、白襦袢的三名式神在感应到被观察后齐刷刷的看向他们,或者说盯着发现他们的果果
那个金发碧眼像瓷娃娃一样的孩子半点没有害怕,不由令她们疑惑了。
果果忽视掉那阴冷的视线,委婉地说:“树下,三个穿得一样的……女人。”
蓝色眸子水盈盈看着中等偏上身高的青年,像一泓碧水般澄澈。
名取周一缓缓合上嘴,抿了抿唇,屏气凝神的看着在这说大实话的孩子。
“原来看得见啊!”大脑迅速反应过来——所以,一开始见面说的悄悄话是在说他脸上的壁虎,对吗?
青年顿时感觉哭笑不得了,感情他成了人家眼中的怪人了。
多少有点那啥自恋了,反正别人不知道也能当没发生过。
名取周一平静的神色多了一点尴尬,解释道:“不好意思,可能吓到你了。但她们是我的同伴,和你一样,都是好孩子。”
千万不要给天真烂漫的小朋友留下心理阴影,虽然看着也不像,但还是别了吧!
“她们?”一旁错过了太多秘密的魏尔伦和中原中也没法在淡定下去,异口同声道。
他们的视线从名取周一的脸上,飘到果果精致的小脸上,心情从惊讶变成忧郁,天知道他们现在心情多复杂。
每点亮一个不为人知的技能点,那“同位体概念”都不能一概而论,推翻重新认识。
可为什么他们看不见呢?这真是个千古难题。
明明咒灵能看见,可现在这是哪里出了岔子了?
双倍烦恼在魏尔伦心中叠加,一想到丘比跑了,兰波有事不便直说,他刚调节好的心情又乱了。
果果软着性子,转移话题道:“饿了,去吃东西了,吃完东西回去了。”
上手轻轻地摇晃魏尔伦伪装后冷峻又忧郁的脸,谁知道他面具之下的脸多愁人了,可别愁了,再愁都成苦瓜了。
中原中也心叹,看见就看见吧,反正不影响生活。
名取周一看他俩反应不禁一乐,但他的心情称得上是忧心重重,这么点大的孩子,家里人都不知道他的世界和常人大不相同。
他提醒道:“这里不方便说话,找个安静的地方坐坐怎么样?或许我能帮帮你们。”
善良的人总见不得别人吃不必要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