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们跟我来吧。”夜晚的杜尔拉汗显然更加高冷。
果果捏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道:“杜尔拉汗小姐好像变了个性格,变得霸道好战了呢。”
他感觉到了女骑士身上的冰冷气息。
没有反驳,没有解释,这就是杜尔拉汗的态度。
王尔德揉了揉不舒服的胃,小声道:“是太久没人能和她切磋交流,寂寞了吗?”
无头骑士牵着缰绳扭过头来,“那边的那个爱尔兰人,你也跟上来。”
三人纷纷看向刚才小声嘀咕的王尔德,他自己明显是愣住了,旋即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我吗?”
“对。”清冷的女性嗓音肯定道。
王尔德擡手指着自己,惶恐不安道:“我!”
杜尔拉汗的眼睛睁开了一下,冷冽的目光注视住他,“就是你,连外人都敢接受我的挑战,你作为爱尔兰人怎么能畏缩不前呢。”
黑马的马蹄重重地跺了一脚,似乎王尔德敢拒绝,它就把他踩成泥。
王尔德欲哭无泪了,“一对一吗?”
杜尔拉汗幽幽道:“一对三,也不是不行。”
魏尔伦走到王尔德身边,很是无语地说道:“接下来,还是我带你吧。”
王尔德表情立马变得惊悚,后退几步,他对俊美如神明的魏尔伦哀求道:“放过我吧!”
魏尔伦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
即使被看轻,王尔德也不想体验过山车。
兰波打趣道:“多么棒的亲身体验啊,下次见到加布,我会告诉他,你其实很强的。”
果果歪了一下头,附和道:“真不错呀。”
王尔德微微张着嘴,哭丧着脸,魂都要飘出去了。
他很想挣扎一下,但他们不给他机会。
这次改成兰波提王尔德了,一路上放缓了速度,但眩晕感明显增强了。
月明星稀,动植物生机勃勃。
无头骑士带着几人来到一片稍微开阔的土地,镰刀指着土地一划,一道黑线圈住无树的空地,无色结界形成。
“王尔德是鹿,我是猎人,你们两个是保护者,追逐范围限定在这片圈内。”女骑士讲起规则,认真而严肃道:“你们要保护他,不能让我抓住他。”
就像一个单纯的游戏,但感觉不止这么简单。
果果轻声询问:“没有时间限制吗?”
杜尔拉汗,说:“日出之前,太阳的一缕阳光照过来的时候。”
兰波继续追问:“那是不是还有奖励。”
他需要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只字不提惩罚,当然是不希望她有那种想法。
杜尔拉汗郑重承诺道:“你们赢了,我送一把剑给你们。你们输了,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这是在对兰波说,真是奇妙的执着感。
“杜尔拉汗小姐,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啊。”魏尔伦柔和地笑起来,“我们可以不答应你的要求。”
果果蹙眉,喃喃道:“一个白天,一个晚上,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五感灵敏的杜尔拉汗解释道:“因为晚上的我才是无头骑士,我会履行身为骑士的职责和使命。”
她的镰刀介入在兰波和王尔德之间,“你们不同意,那我就不能让王尔德跟你们离开了。”
兰波开玩笑道:“我可以直接把他留下来,省略中间步骤。”
呆若木鸡的王尔德从一连串的信息回过味来,他缓过神来,大喊道:“不要!你们别这么玩我啊!”
兰波耸耸肩,无辜道:“我只是想一想。”
王尔德有点崩溃道:“你看起来不只是想一想那么简单!打住!住脑!”
他转头看向处变不惊的无头骑士,急切道:“骑士小姐,我们可以聊聊那个输了的问题了,你想让兰波答应你什么?”
杜尔拉汗定神,斟酌道:“这个和他的能力有关,我不能告诉你。”
兰波心里有几分猜想,但在正确答案面前,他还是持怀疑态度吧。
魏尔伦仍然没有感觉到杀意,也没有敌意,他试探性问道:“杜尔拉汗小姐,你是不希望王尔德和我们继续同行,对吗。”
兰波扶额,哪里不对,又好像哪里很对。
——爱尔兰人有自己的保护神。
杜尔拉汗说:“我不否认。”
王尔德摇摇欲坠,“为什么啊?”
果果感觉自己有点悟了,口是心非的爱尔兰无头骑士想保护她的民众不受因果牵连,这真是一位好妖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