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出不去,那他也不让敌人好过一点,梦里又怎么样,这是谁的梦得好好较量一下。
外界,果果和魏尔伦已经往人体最痛的地方下手了,但还是弄不醒诺瓦利斯。
眼见继续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他们只得先停手。
要知道!万一弄死了,倒霉的还是兰波。
果果思前想后,还真找到了两个办法!
——找到无效化异能者太宰治,把诺瓦利斯的异能力给消除掉。
——找歌德,让布拉姆下达解除命令。
以当前严峻的形势来看,还真没有比这两个办法更妥帖的办法了,只是兰波撑不撑得住啊?
另外,精神系异能者不容小觑,要是兰波在梦境里面迷失了自我,等不到他们把太宰治和布拉姆找出来,又该怎么办?
魏尔伦十分担心亲友的安危,如果不是提着关乎兰波今后的诺瓦利斯,他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兰波身边。
面白如纸的诺瓦利斯只能靠兰波保住性命,偏偏他没别人想得那么厉害,或者说兰波太变态了,轮到他苦不堪言的时候了。
不知内情的魏尔伦和果果悄悄回了大使馆,馆内的藤蔓让开了一条通道,他们走进去之后,立马又封住了入口。
果果感叹:“小仲马不去种地,真是可惜了。”
魏尔伦应了一声,眼里满是担忧的情绪,灯光照亮脚下的道路,却无法让他的内心平静安宁下来。
两人刚踏进房间门口,就和迎面跑来的中原中也碰了正着。
中原中也刹住脚步,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是夜空中闪亮的星星。
他仔细把他们看了又看,不由分说地拥抱住稚嫩的孩子,确保自己见到的就是活人。
“下次不可以独自行动了!”少年满腹牢骚发泄出来,急声说道:“大半夜知道你跑出去和敌人硬碰硬,真的吓死人了,就不能等一等吗?明明知道我们就在附近,你还那么敢冲啊。”
“你要是出点事,我们怎么办?”他心里积压的一半情绪,随着脱口而出的话散了出去,“就算很厉害,也考虑我们啊!”
“事急从权,而且我不是回来了嘛!”果果纵容着少年唐突的举动,轻声安慰道。
他清楚少年急坏了,所以才会口不择言地念叨自己。
魏尔伦忐忑不安地一步步靠近兰波的床边,他随手放下诺瓦利斯,也不管伤痕累累的病人是否受得了,反正指望靠疼痛接触异能力也不现实了。
小仲马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看,这个时候能过来的人,不会有其他人,何况这人太伤心的。
可没能见到暗杀王真容,他多少有些失望了。
果果望着房间里面的保护兰波的人,“小仲马先生,我离开之后,兰波怎么样?”
小仲马听到孩子叫自己立刻缓过神,如实回答道:“你走之后,情况稍微有点不太好,他就像是做噩梦一样。”
“我试图叫醒兰波,可是并没有什么用……”他指了指床上躺着的人,“要不你自己来看一下?”
魏尔伦坐在床旁边,伸手抚摸兰波的脸庞,柔声呼唤道:“兰波,你醒醒吧,再不醒,我会生气的。”
一向表现稳重的小仲马露出尴尬的表情,他后退了几步,想要躲开这古怪的氛围,内心也伤心自己这么显眼一个人,魏尔伦好像当他不存在了。
中原中也心有不忍,压低了声音,道:“难道没有解除的办法吗?”
果果瞥了眼躺在地上的罪魁祸首:“太宰治,或者歌德,二选一,我想选歌德。”
中原中也瞪大眼睛,“你要去谈判吗?”
“谈判需要时间,威胁吧!”魏尔伦气馁地收回手,他回头看向弟弟。
但下一秒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他,惊喜瞬间从眼底迸发,“兰波!”
来不及做其他反应,魏尔伦被手上的拉扯拽了下去,砸进温暖的怀抱里,头顶的帽子滚落下来,丝滑柔软的浅金色长发散在两人之间。
他们的距离极近,呼吸都是彼此身上淡淡的清香。
兰波一只手握紧魏尔伦的手腕,一只手从后面紧紧扣住他的后颈,将先前没有答上的问题补上,“保尔,我醒了,你可不能生我的气啊!”
温热的呼吸落在敏感的脖颈,沙哑的笑声掩盖不住地高兴,魏尔伦也懒得纠结亲友过分的举动了。
任谁都能听出来兰波内心的喜悦,不过!诺瓦利斯并没有醒过来啊!
也正是如此,房间里的其他人都被兰波的苏醒惊诧到了。
果果震惊同时,第一时间检查起了诺瓦利斯的状况。
他翻开青年薄弱的眼皮,探测颈动脉的脉搏,发现这人并没有苏醒,提醒道:“诺瓦利斯没有醒,他还活着,兰波你感觉还好吗?”
按照丘比所告知的不同情况来看,兰波身体里估计残存着诺瓦利斯的意识。
魏尔伦也意识到了,他从兰波的拥抱中挣脱出来,反手摁住了亲友毫无防备的命门,“说出我们分别前,我看的最后一本书的名字。”
“《月亮上的荒原》”兰波止不住地笑,丝毫不担心自己会被打死。
这畅快的模样和平时的兰波截然不同,小仲马这个不熟悉他们相处之道的人,顿时抱着他的盆栽退到墙角处了。
监狱里,太宰治从睡梦中醒来,他看了眼四周,黑暗里貌似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