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龙头,包咱身上了。”
鱼小天立刻心领神会,揣着包烟就凑了过去,抽出三支递到三人面前,用当地语言说道。
“大爷,两位大哥,来根烟歇歇脚,我们是来剿匪的,想跟你们摸摸道儿。”
此前的模拟外军训练时,獠牙小队就学习过当地语言,这次倒是用上了。
老者慌忙摆手,声音透着刻意的沙哑:“那个,那个啥,我们山里人不懂这些,就知道溶洞的路难走的很。”
鱼小天自己点了根烟,光吸没吞,往旁边的石墩上一坐。
“嗨,那可不是,跟西天取经似的,他娘的,听说上山一次都得要半条命嘞。”
老者咧嘴笑笑,满脸的无奈。
鱼小天又道:“不过,我还听说你们曼掌村的人都靠溶洞附近的草药换钱,上次我战友来,还买过你们村的石斛,那品相是真不错。”
老者眼神躲闪,身后的矮个汉子却接了话:“可不是嘛,溶洞口的石缝里才有好石斛,就是最近总有人守着,没法靠近。”
“哦?有人守着?”
鱼小天挑眉,语气里满是好奇,“是哪路神仙?坤泰的人?可也不对啊,我听说他们都躲在溶洞深处,怎么会去洞口守着?”
“不是洞口,是、是西侧的小路!”矮个汉子话刚出口,就被老者狠狠瞪了一眼。
鱼小天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心里瞬间有了数。
西侧小路是刚通过卧底确认的隐蔽路线,连联合行动的军警都没几人知晓,一个普通村民怎么会清楚?
他慢悠悠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并不存在的灰,语调拉得有点长,听着像唠家常。
“西边那条小路啊……啧,三位老哥可真会挑地方。可我咋记得,那地方三年前让山洪给‘剃了个头’,现在光秃秃的,崖口比老虎的牙还豁,鸟儿过去都得掂量掂量翅膀。怎么,几位是得了山神爷的梯子,还是长了穿山甲的爪子?”
对面三人脸色齐刷刷一变,最中间的老者眼神闪烁,身子下意识向后缩了缩。
但老者很快稳住心神,拿起烟袋大口抽了一口,硬着嗓子反驳:“你这后生仔,你才见过几天日头?去年雨季过后,山里头的石匠就把路修通了,比大路近五里地,我们跑山的都走那条道!这是我们用脚底板量出来的!”
“哦——?”鱼小天拖长了调子,忽然笑出声,像听见了特别可乐的事。
他非但没拍桌子,还往前凑了半步,“老哥,您这‘地图’……怕是印错版了吧?”
紧接着,他话锋骤然一变。
“老子半年前还带着小队在这一带搜山,西侧那片断崖连藤蔓都没长全,石头缝比我的津贴还干净!您跟我说修通了?”
当然,这番话纯粹都是扯淡。
“行,就算路通了,那咱就再唠点别的。”鱼小天声音陡然拔高,“你说您老土生土长,那我问你,这儿还有个山神庙,后头有个老井,井沿上刻着啥字?”
继续扯犊子。
鱼小天承认自己有赌的成分。
果然,老者眼神一慌,硬着头皮扯着嗓子吼回去:“你才放屁!老井早填了,谁还记那破字!我看你是故意找茬!”
“找茬?心里没鬼还能怕走夜路?”
鱼小天眉毛一挑,脸上那点最后伪装的和气也撤了。
他猛地转身,不再看这老者,而是对着林业的方向,声音清亮,带着一种“游戏结束”的笃定。
“龙头!这三个人不对,说辞全是瞎编的!就这智商还跟咱玩脑筋?”
话音还没完全落地。
“咔哒!”
一声清脆又冰冷的金属撞击声从身后响起。
三人中最年轻那个,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摸到后腰,猛地抽出一把黑黝黝的手枪,枪口慌乱地直接对准了鱼小天的后心。
“卧槽!”
他娘的,还真是敌人啊!
鱼小天几乎在听到枪栓响的同一瞬,嘴里怪叫一声,身体却像条入水的泥鳅,没有丝毫停顿,也不见多么刚猛的动作,只是顺着转身的势头,轻巧又迅捷地往侧方一滑躲开了枪口!
几乎同时,那老者也彻底撕破了伪装,嘴里骂了句极脏的土话,竹篓“哐当”砸地,里面伪装的柴草散开,露出一把同样已经子弹上膛的手枪。
老者伸手去抓,鱼小天早有防备,侧身躲过的同时,一记锁喉掌扣住他的脖颈,膝盖顶住他的后腰,只听“咔嗒”一声脆响,老者的胳膊就被拧到了背后,疼得他直哼哼。
另外两个汉子也瞬间发难,攥着柴刀就朝旁边的宋义扑去。
一直看似无动于衷的柯晨宇反应最快,抬手一记肘击顶在高个汉子的胸口,趁他弯腰的瞬间,脚下一勾就将人绊倒在地。
庄毅则直接扑向矮个汉子,两人扭打间,庄毅抓住对方的手腕一拧,柴刀“当啷”落地,跟着一个擒拿就将人按在了地上。
前后不过三四秒钟,三个“村民”就全被制服。
鱼小天从老者怀里搜出一部卫星电话,柯晨宇则在竹篓的夹层里找到了加密电报机。
“坤泰派来的眼线,倒是会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