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总觉得有些熟悉。”夏菡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在江别鹤和夏菡之间流转。
“认识。”江别鹤说。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夏菡亦是满目疑惑,“你,认识我?”
“是啊。”江别鹤轻笑一声,“按照辈分,你应该叫本王一声舅舅。”
林策一双眼睛瞬间瞪大,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用胳膊肘怼了一下萧痕的胳膊,压低声音问:“弟妹的身份,这么高的吗?”
虽然他瞧不上江别鹤,但不可否认,江别鹤的身份地位,在整个大业朝,都是绝无仅有的独一份。
而江别鹤的外甥女——
萧痕并没说话,只是看着夏菡。
他记得,夏来旺死之前曾经说过,夏菡在京城还有亲人。
难道这个亲人,竟然是江别鹤?
若是如此……
萧痕心下忽然有些犹豫了。
这是菡儿唯一的亲人了,他们还能痛下杀手吗?
“你是安平侯的女儿?”丰溪一脸震惊地看着夏菡。
夏菡脸上是近乎于麻木的平静,“我,实话说,并不知道。”
“是了!一定是!”难为丰溪,踉跄着朝着夏菡扑过来,“江别鹤有一个义姐,嫁给安平侯了,后来他们的独女在庙会上被人拐走,安平侯夫人因此郁郁而终。”
“你身上可有什么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丰溪的手颤抖着,想要去抓夏菡,又似乎在胆怯一般。
夏菡想了想,还是从脖子上拿出原主一直戴在身上的玉坠,“只有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存在的,我有记忆起,就带着这个。”
玉坠是难得的暖玉,夏菡曾经也怀疑过,原主那样的人家,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好东西。
江别鹤在看到那枚玉坠之后,目光出离温和了。
“是你,真的是你。”
丰溪那喜极而泣的态度,让夏菡摸不着头脑。
“是与不是,重要吗?”夏菡问。
丰溪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重要。
“江别鹤!”他转头看向江别鹤,“这是安宁郡主的女儿,你要对她动手吗?”
江别鹤淡漠又嘲讽的目光落在丰溪的身上,好像方才看向夏菡时的温柔,是一场错觉一般。
“与你何干?”
“安宁郡主可是为了救你,差点连命都没有了,你要对她的女儿下杀手吗?”丰溪激动地拎着手上的坠子使劲儿的晃动,“你看看这枚坠子,这可是你送给她的!”
“你知道安宁郡主有喜之后,亲自选的暖玉,亲手雕刻出来的,你说你未来的外甥女,定然是这世上最聪明最伶俐的姑娘!”
随着丰溪的话,众人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
当时的江别鹤,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他雕刻这枚暖玉坠子之后,几乎找满朝文武都炫耀过了,他说,要将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的外甥女。
小姑娘被拐走之后,江别鹤差点将整个大业朝都翻了个底朝天,为此杀了不少人,也为自己留下了不小的残暴不仁的名声。
只是当时,江别鹤贤名在外,对于他此举,众人也觉得情有可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