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蛊虫没有反应?”
雍帝惊得站起身来,“你确定是把那东西放在裴景淮身边了?”
“老奴确定。”高如海点头,“老奴直接将那东西说成是随世子一起下葬的,所以让承安侯将它们放在了棺木里,可老奴等了许久,都未曾看到蛊虫有反应啊。”
“这怎么可能!”
雍帝来回走着,“错过这一次,还不知道下次要怎么对付裴家。如此天赐良机,朕居然没有把握住,该死!”
高如海胆战心惊地站在一旁。
“不对,朕不相信。”雍帝看向门口,“来人,传张望清!”
张望清赶到御书房,就看见雍帝坐在御案后,神色冷凝。
“参见圣上。”
“张望清,虚礼就不必了。你告诉朕,为何蛊虫会突然失效?”
“依老臣看,定是那蛊虫出了问题。”张望清拱手,“先前老臣曾为世子把过脉,可以确定那个时候蛊虫确实还在,而且很活跃。但是在灵堂内,老臣为世子把脉确定世子是否已死的时候,确实没有探查到蛊虫的存在。”
“圣上,或许那蛊虫是跟人一样呢?毕竟那东西吞噬的是人的血肉,世子一死,那蛊虫说不定也就跟着死了。”高如海小心翼翼道:“为了谨慎起见,您看是否要问问那位?”
“问她做什么?”
雍帝摆了摆手,“朕可不想再看见那张脸。张望清,你觉得他们有没有可能找到了能解蛊的人?”
张望清认真思考着,片刻,他摇了摇头,“圣上,若对方能解蛊,必定医术高超。这样的人往往都自视清高,一来不会轻易帮人医治,二来绝不会只救一个人。这样的人一旦在盛京出现,必然会引起轰动。可据老臣所知,盛京中并无这样的人物。”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裴景淮死了吗?”
雍帝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头绪,只能摆手让他们退下。
高如海和张望清踏出御书房,都松了一口气。
……
日暮时分,承安侯府迎来了意料之外的人。
傅韶华挺着肚子,在侍女的搀扶下步入灵堂。
原本楚晏钰是不准她来的,毕竟灵堂多煞气,她是有身子的人,容易被冲撞,可她以云氏待她如亲女,需得安慰为由,还是来了。
只不过,楚晏钰还是让几名有些拳脚功夫的侍女跟着,以免出岔子,同时也命令要求,任何人不准逼她下跪行礼。
是以傅韶华站在顾清瑶面前,也只是浅浅矮了矮身子,象征性地行了个礼。
“郡主莫怪,我有喜了,本不该来这里的,但念在姨母待我甚是亲厚,总要来看看的。”傅韶华言笑晏晏的,“也不是我不知礼数,实在是王爷疼我疼得紧,不准我行大礼,免得伤了孩子。郡主能体谅吧……哎呀,我都忘记了,郡主至今还未与容与哥哥圆房,更不可能有孩子了。”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顾清瑶冷冷地看着她,“你一口一个母亲待你好,可你又是怎么做的?一次次伤她的心不说,现在,更是不请自来,在景淮的灵堂上大放厥词!你既明知我与景淮未曾圆房,他没有留下子嗣,这是母亲的痛,谁都不敢提及,生怕母亲受不住,你却还在这里故意说与众人听,你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