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长公主の沦陷,尘埃落定(1 / 2)

第181章 长公主沦陷,尘埃落定

慧海禪师眼看大好局面,闻听此言还有些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左长老哪有功夫解释,腰间葫芦化作飞梭大小,拽著慧海禪师就走;结果刚祭出葫芦,周遭便忽然一寒。

按照左长老速度,不在此耽搁时间还有一线生机;但仅仅一念之间,就葬送了自己唯一活路。

虚空仿佛时间凝固,急风骤雨静止於空,继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尖锐冰棱,凝成一条冰霜巨龙。

一道白衣身影凌空而来,身后还牵著烈不举那混帐东西;看模样已经奄奄一息,显然帮不上忙。

慧海禪师看到这种阵仗,愤怒程度不亚於辛苦修成山巔老祖之后却发现只是一场梦境,心情可想而知:“此人是谁,你將她引来的!”

左长老悬著的心算是彻底死了,见到没有机会跑路,反而平静下来,颇有种绝境之中看淡生死之感,说话也不再拿腔作调,张嘴就是字正腔圆的雅韵:“我他娘怎么可能引正道害你,是烈不举那个小瘪犊子引来的,说是陆迟情妇。”

“这小子怎么可能有这种级別的情妇,这多半就是他背后的护道者。”

慧海禪师无法確定来人具体修为,但根据周遭威压感知,也知道至少是二品大能修士,心態在歷经大喜大悲之后,也只剩下心如死灰之感。

眼下只能拼死一战,或许还有一条活路,否则都將成为此子剑下亡魂。

而陆迟见到周遭触发冻结反应,就知道是禾仙子驾到;但想想她有寒毒,根本不敢浪费丝毫时间。

眼看三个禿驴愕然当场,陆迟顾不得跟禾仙子寒暄,指尖迅速隔空画符,继而长剑向天一指:“轰隆一“6

如水缸粗细的火龙从天而降,径直砸向慧海禪师的禿瓢。

慧海禪师知道生机渺茫,反而涌出一股绝境反击之势,抬手將左长老推出,祭出白龙寺圣物金刚鼎。

继而不惜自损根基將心头精血聚於指尖,隔空喷洒在鼎身:“嗡“6

金刚鼎受血激发,爆出洪钟大吕般轰鸣,鼎身亮起无数梵文,形成金色屏障將慧海禪师庇护其中。

同时轰鸣形成音波,裹挟一股诡譎之力,如浪潮翻滚直击陆迟神魂。

左长老被推开后,就转身衝进后方战团,將陆迟一眾妖鬼全都隔开,强行让陆迟失去身边助力。

而陆迟虽然及时施法格挡,但音波浪潮相当诡譎离奇,就算关闭五感仍能攻击修士识海神魂。

在闻听钟声剎那,陆迟仿佛置身尘世苦海之中,世间百般悽苦集於一身,不由自主生出萎靡怯战之意。

而一旦强行运功施法对敌,神魂便宛若被生生撕裂。

长公主看到此幕后,玉手朝著虚空一探,便將天际雷霆暴雨都集与一掌,宛若伸手扯来天宫水龙,直接撞向那尊佛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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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鐺鐺一”

金刚鼎接连受到强大衝击,庞大鼎身不受控制撞向后方。

慧海禪师不惜自身祭出金刚鼎,就是想拼死一搏;但修行差距太大,就算捨出性命也根本搏不起来。

眼下被金刚鼎力量反噬,身形向著后方倒飞出去,其力道几乎將周遭山林都夷为平地,地面亦被震出深邃凹槽。

金刚鼎失去力量控制,直接恢復原形坠落在地。

而长公主在杀传经长老时,就已经遭受寒毒反噬:虽然吸收陆迟真气镇压,但终究只是暂缓一时。

如今强行击散金刚鼎力量,刚刚压制的寒毒捲土重来,身形直接就是一个跟蹌,险些栽下高空。

但此时战局尚不明朗,陆迟的妖鬼虽多,但只有两个是四品境界,其他几头根本起不到作用。

如今都被左长老拦住,她若在此时收手,陆迟孤立无援肯定扛不住慧海禪师轰击。

长公主自封心脉,强行镇压汹涌的寒毒,想强撑著灭了慧海禪师再说,至於自身安危都是后话。

结果就在此时,却见陆迟忽然疾驰而来,继而一把將她拉入怀中,迅速撤到山谷边缘,同时掌心紧贴后腰,猛灌一股真:“別强撑,在这等著。”

长公主没想到陆迟在这种节骨眼上,居然还敢浪费真炁,桃红双眸都充满震惊:“你疯了”

陆迟確定禾仙子恢復些许,抬手摸出一把蓝色小药丸塞进口中,双目燃烧起猩红幽焰,缓缓握住纯阳剑:“你救我这么多次,我不可能让你拼命。”

“那你也没必要此时浪费真炁!”

“你若出事,我终生难安;你就当我是为了自己心安强行如此,不必有任何心理负担。”

陆迟说到此处,遥望慧海禿驴,眼底战意愈发狂躁:“况且禿驴已经被你打伤,实力不在巔峰;若我用纯阳剑都无法对付一头病弱老狗,那也不配拿这神器,老老实实在这等著。”

轰隆—

言罢便如出海蛟龙,刚猛剑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起一道狂澜。

长公主被这股霸道口吻所震,等回过神时陆迟已经冲了出去;只能迅速盘腿打坐,儘量平息寒毒。

而慧海禪师虽被打伤,但毕竟底蕴深厚,不可能被一掌拍的爬不起来;见长公主没有继续出手,反而跑去后方打坐,顿时有种绝处逢生之感。

眼见势不可挡的剑气劈杀而来,慧海禪师並未避让,而是重新操控起金刚鼎护住周身,同时催动大鼎防御。

“哐当——

“6

势如破海狂龙的剑芒撞上佛门圣鼎,坚不可摧的鼎身將炙热剑意搅成无边气浪,在雨幕之中蒸出一条滯空白线。

陆迟没想到佛门圣物竟然需要精血催动,而经过血祭之后威力显然更胜从前;就算及时飞身闪避,但仍被这股气浪轰飞数十丈才稳住身形。

慧海禪师后退数步,望著鼎身精血即將消耗殆尽,又咬牙催出两团,依靠打嘴炮恢復自身血气:“按照你的天赋,只需要再给你两年时间,就能到达老衲境界:可惜战场之上没有如果,自古天骄饮恨者也数不胜数。”

“你若破不了金刚鼎,除非让你身后的女人继续出手,否则此战你没机会贏;但这跟你修为无关,纯粹是老衲比你虚活数十年。”

“—..”

陆迟没打算让禾仙子出手,见老禿驴重新捡起自信,索性將纯阳剑插在地面,双手摸向腰间:“你说的没错,现在的我纯靠修为確实很难撼动你;但你活到这把岁数,应该知道修仙不仅靠境界,也看运气。”

哗啦

一把黑色锁链从腰间储物袋扯出,宛若黑色长龙迎风而起;但锁链周身朴实无华,没有半点异象环绕。

慧海禪师微微蹙眉:“用纯阳剑,你或许还有些胜算。”

但陆迟显然不准备用锁链打连招,而是握著锁链忽然高喝:“你的法宝现在是我的了!”

慧海禪师见陆迟拉开架势,还以为要用锁链做法,显然没料到会喊出这种没头脑的话,一时间还有些愕然,怀疑陆迟脑子是不是被打傻了——

结果不等他出言嘲讽,就发现自己跟金刚鼎之间的神念联繫正在迅速消失!

慧海禪师大惊失色,口中念念有词试图將法宝收回:“三昧耶萨訶——”

可就在他触碰到金刚鼎剎那,鼎身忽然亮起一道金光,竟直接將他弹飞出去:“嘭”

慧海禪师猝不及防,身体掀起一道泥龙,再次被击飞出去,直至光头撞到后方山石才稳住身形,继而不可置信的看向陆迟:“你做了什么!”

回应他的是一阵嘈杂又激昂的钟鸣:“鐺鐺鐺鐺鐺

陆迟施展的自然是“此宝与我有缘”大法,但他目前不知道金刚鼎怎么使用,只能模仿慧海禪师的招数一顿狂轰滥炸。

金刚鼎未被血祭之时,只有防御禁錮之效果,就连里面的杀阵也是靠阵纹催动。

但吃到血祭之后,每一道钟声都裹挟诡譎之力直攻修士神魂;此时慧海禪师的精血效果未散,陆迟甚至不用放血就能攻击对方。

“该死一“6

慧海禪师目眥欲裂,满脸不可思议之色;他死都没想到陆迟竟然会这种妖法,不仅掠夺他的宝物,甚至还用他的精血打他!

这什么妖法!

作为金刚鼎主人,慧海禪师比谁都知道此鼎血祭后有多邪门;只是血祭必须用修士心头精血,所以平时根本捨不得用。

如今好不容易奢侈一回,竟然给他人做了嫁衣。

金刚鼎差点就被陆迟站起来蹬!

仅仅呼吸之间,慧海禪师神魂心脉都被金刚鼎力量所震,大惊失色之下只能念咒试图隔绝影响。

但陆迟显然不会等他恢復,阳炎道场再次施展,在纯阳剑加成之下,周遭化作一片猩红火海。

一轮黑月自烈焰领域中浮现,霎时映照天地之间。

陆迟施展天玄神功,身影快若奔雷,手中纯阳神器陡然爆发刺目威芒,狠狠劈在慧海禪师禿瓢之上。

轰隆—

剑光如同大日坠落,將方圆百丈化作一片剑阵。

慧海禪师本能施展仙法护体,但神魂在金刚鼎影响之下,每次施法都痛不欲生,身形都忍不住跟蹌。

但为了活命只能强忍神魂撕裂之痛,双掌猛然拍向陆迟:“轰”

陆迟並未躲闪,寧肯咬牙硬扛老登攻势,也不想放过这个绝杀机会。

丹田真气运转到极致,太虚剑诀接连横贯数十招。

“咔嚓一

慧海禪师反手拍碎陆迟肩胛,表面看似游刃有余,实则全身的经脉都被纯阳剑气贯穿,神魂亦宛若置身世间苦海,痛不欲生。

不等他稳住经脉上十,足以斩天断地的一剑已经来到面前,情急之下只能仓促抬起双臂硬接。

但陆迟手持纯阳剑所爆发的威势,本就堪比四品巔峰,虽然仍跟慧海禪师差一个境界,但慧海禪师本就被长公主打伤,此时又有金刚鼎干扰其神魂,局面无疑是摁著打。

要怪就怪老登的金刚鼎效果太霸道。

哪怕无法一剑破防,大不了就多来几剑。

总归蓝色小药丸管够。

慧海禪师体魄异常强健,但也耐不住纯阳剑横劈竖砍,整个人犹如陀螺被狠狠抽出去,直接横飞出去上百丈,才砸在破碎山石之中。

哗啦啦——

暴雨倾盆,瞬间將猩红血浆衝散。

“噗”

慧海禪师全身溢血,神魂犹被金刚鼎硬生生撕裂,此时哪还有强攻的心思,见陆迟將他打到百丈之外,咬牙就想遁走。

结果刚刚遁出数十丈,前方山坳忽然衝出十数道身影,继而齐心协力推出一掌,直接又將他给轰了回来!

慧海禪师猝不及防,口鼻喷出一道血剑,整个人已是强弩之末,咬牙看向山坳,只见一条黑狗正隔空怒视!

见他看了过来,黑狗还发出狰狞怒吼:“老东西,老子在雾隱岭等你半夜,你却跑来玄沙古城,今日看你死在这里,也算慰问我师傅的在天之灵!”

慧海禪师惊怒交加,但更多的是心如死灰的绝望;为此听到黑狗之话先是愕然,继而便是无尽疑问。

你师傅谁啊!